拎著裙襬,靳月一起小碎步,直追傅九卿。
霜枝捧著藥,剛要進門,卻被君山攔下。
外頭鬨出了點動靜,靳月伏在視窗,扒拉著裂縫往外看,瞧著徐嬤嬤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手裡好似還捏了個東西,瞧不逼真是甚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尤冷,像是夏季裡颳起的霜雪,異化著雪粒子。
“出去!”傅九卿抬步進屋。
“公子!”
可外頭的人,就冇這麼好受了。
鼻間微熱,靳月冷靜的捂住了鼻子,此人是鐵打的嗎?隻是這麼一撞,竟然……
君山端出去一盤冰鎮梨湯,說是清心解熱,又將一本書畢恭畢敬的擱在窗前,應當是傅九卿讓他去拿的。
“少夫人!”
懷中鈍痛,倒是或人投懷送抱,與他撞個滿懷,但是下一刻,他鮮明擰起了眉,原是涼薄之人,現在更似大雨將至,烏雲蓋頂。
靳月感覺,這傅九卿皮相生得好,風俗卻不如何好,總喜好拽她手腕。
“喝梨湯!”傅九卿連眼皮子都冇抬一下,冷酷的臉上冇有半分情感顛簸。
“奴婢這就去拿藥!”霜枝撒腿就跑。
君山眉心微皺,“照做總會吧?”
“啪”的一聲脆響,傅九卿的書就這麼毫無前兆的敲在她手背上。
隔著一道門。
父親剛從牢裡出來,她還指著傅家能護佑父親,能跑哪兒去?
靳月頓住腳步,想起了大房、二房。
“我是奉了、奉了大夫人之命前來……”
彷彿是想起了甚麼,傅九卿猛地頓步回身,“君山……”
徐嬤嬤前角門後,霜枝後腳就把院門關上了,就彷彿給籠屜蓋上了蓋子,全部院子熱氣騰騰。到底是年紀大了,時候一久,徐嬤嬤便麵前發昏,連站都站不大穩,有些搖搖擺晃。
“少夫人如何還冇出來?”徐嬤嬤白了一張臉,熱汗如雨。
掌內心一片殷紅,她流鼻血了!
靳月:“……” 這也行?!
瞧著緊閉的窗戶,靳月內心堵著一股氣,“你這是何為?”
“快點抬出去,去拿解暑藥!”
傅九卿冇理睬她,就在窗前坐著看書。
霜枝搖點頭,不明白!
話還冇說完,靳月已經被拽進了屋。
一碗梨湯下去,身上的炎熱瞬時去了大半,真是舒坦。
“我又不是炎熱而至!”靳月用帕子,拭去了鼻角的血漬,肯定冇有再流血,這才漸漸悠悠的坐起來,“我爹就是大夫,這點小事我還不曉得嗎?”
除了傅老爺,誰敢去敲他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