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都立了,再多立幾個後妃,又有甚麼打緊?充其量,隻是多了些許陌生女人罷了,偌大的皇宮,不缺住的處所。
前一句是對著靳月說的,後一句是衝著明珠和明影說的。
怕就怕,再冒出個白眼狼,轉頭咬你一口。
“這兩個小子,能跑絕對不走,恨不能插上翅膀飛了,真是隨了月兒,再大一些,估摸著能攆上牆頭。”靳豐年直點頭,“不得了!”
“那……”靳月眉心一皺。
明珠和明影從速上前,誰知兩個孩子快速攥緊了靳月的發,小小的稚嫩的指尖,纏繞縷縷白髮,如何都不肯放手。
後代如何?
大婚的那天夜裡,歲寒坐在寢殿的後窗前,看了一夜的炊火,甚麼都不說,甚麼都不做,身為新皇後的完顏笙,委實瞧不懂小主君的心機,坐在床邊一夜。
明珠笑道,“少夫人還說呢,前兩日不就是閃了腰?”
但是傅九卿卻將兩個孩子抱在了懷裡,擺佈各一個,無需她脫手,“孩子愈發大了,你莫要太逞強,細心本身的腰!”
繁華過後,終成雲煙。
兩個小東西麻溜的落地,屁顛顛的跑到靳豐年腳邊。
“彆!”靳月倉猝去接。
少年人衣冠楚楚,五官愈髮長開,十多歲的年紀,身高已賽過靳月,周身高低,透著主君該有的通俗沉穩。
那是抱孩子抱的嗎?
話,很重,但是話糙理不糙。
當然,傅九卿也不想改,他這輩子隻對靳月賜與暖和,其彆人,愛如何就如何,本就涼薄之人,何必生出那麼多的拘束?
靳月笑出聲來,“爹來得恰好,快幫我看著輔音和子寧,小傢夥不安生,扯得我頭疼!”
霜枝環顧四周,“的確,像是一個家,團團聚圓,齊劃一整的,俄然間要走,還真是……不過,這到底不是久留之地,主君逐步生長,滿朝文武老的去了,新的換上,畢竟會有蠢蠢欲動的人,行調撥之能。公子臨時攝政,不是真正的北瀾之主。”
隻是,脫身以後去那邊呢?
靳月施禮,“皇後孃娘歡暢便是。”
想了想,傅九卿起家,正欲伸手將孩子抱走,誰知……
傅九卿:“!!”
靳月:“??”
歲寒越早接辦朝政,他們便能儘早脫身。
“後宮充盈,為主君開枝散葉,是功德!”完顏笙緊了緊袖口,“主君昨夜過夜在後宮。”
“多謝皇嫂提示!”完顏笙兀的起家,頭也不回的分開。
傅九卿頓了頓,“這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