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聽到了動靜,婦人直勾勾的盯著耶律桐,“醒了?我輕點,你忍著,大夫說,傷口得措置潔淨,然後上藥止血,不然輕易腐敗紅腫。”
她心頭髮笑,身子發寒。
忘?
得不到救贖!
婦人深吸一口氣,“狼主親身給她上藥,把我趕出來了!”
“是你殺了她……呼延赤,我恨你!我恨你!你把翠微還給我!”
除非……
“翠微呢?”耶律桐掙紮著想要起家,何如疼得半點力量都冇有。
呼延赤麵色陡沉,碰?
耶律敬咬著牙,恨得直頓腳。
話音未落,手中的棉花卻被人俄然奪了去,婦人被推搡在地,饒是如此,她也不敢開口,隻能膽戰心驚的瞧著麵黑如墨的男人。
耶律桐有些不太明白,“你甚麼意義?”
父兄皆在,曉得她跟翠微的交誼深厚,必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翠微死去。
“那丫頭是個硬骨頭,但也是個命薄如紙的。”呼延赤將膏藥放在一旁,粗糲的指腹在她脊背上遊走,他能清楚的感遭到,她冰冷的脊背,帶著微微輕顫。
“小桐彆哭!”呼延赤和順的哄著她,“等歸去了,你就是我的皇後,不管之前產生過甚麼,我們都將這件事忘懷在邊關,包含你的翠微!”
呼延赤冇安美意,會不會、會不會又對小桐形成二次傷害?
“小桐!”呼延赤俄然將她抱起,“你不該恨我,你我纔是端莊伉儷,今後彆騙我,隻要你彆騙我,我還能像之前那樣待你!”
“我去看看,你莫焦急!”大巫醫歎口氣,狼主可真是夠狠心的,人都傷成瞭如許,還不肯斷念?
婦人躊躇了半晌,終是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
“如何樣?”耶律敬忙問,“上完藥了嗎?人醒了嗎?認識還復甦嗎?可有甚麼交代?是不是喊疼,她是不是很疼,小時候這丫頭最怕疼。”
耶律桐是被疼醒的,背上、胳膊上,連脖頸上都是刺辣辣的疼,棉花沾了藥水,悄悄擦拭著她的傷口,將嵌在肉裡的塵沙一點點的洗出來。
如何會死了呢?
“小桐,我不在乎你身上留疤,多都雅的印記。”呼延赤俄然昂首,在她的脖頸處親了親。
帳內。
“你是說,狼主把她趕出來了?”大巫醫愣住。
耶律敬連連點頭,“現在隻要你能進帳,我們底子冇法靠近,如果闖帳又怕、又怕惹怒了狼主,到時候小桐更加走不了。”
婦人道,“您彆想太多,我這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