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冇說話,長睫半垂著,也不知內心在想甚麼。
西梁攝政王——慕容天涯,隻手遮天的半個西梁主子,隻要能和公子聯手,就不怕大皇子和八皇子作怪,即便到時候北瀾海內有所變故,也能先穩住邊關情勢,不至於墮入內憂內亂的地步。
“本王不是慕容天涯,又會是誰?”
“如何?”君山問。
外頭炎熱難耐,帳子內更是悶得像火爐,可他倒是一身清冷,不受半分襲擾,負手而立,月紅色的袍子還是乾清乾淨,“她冇看懂,但內心猜到了!”
回過神,傅九卿淡然開口,“籌辦吧!”
君山悄悄睨了自家公子一眼,凡是提及少夫人,公子總好似苦衷重重,如此這般的謹而慎之,恐怕行差踏錯。
“七皇子身子不適,臨時不便見諸位,如果有甚麼事兒,諸位可自行措置。”君山立在帳外,躬身衝著諸位大人施禮。
透過窗戶的裂縫,能看到兩名男人,應當就是慕容天涯的探子。
身居高閣之人,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豈敢粗心?!
“若慕容天涯敢冒險前來,我倒是不敢與其合作,現在未見著本尊,反倒是功德。”傅九卿不覺得意,“黑土城,慕容天涯誌在必得!”
親信疾步施禮,快速施禮,“公子!”
誰曾想,在這冰天雪地裡藏著一個寒冰洞,洞內幽寒至極,內裡因著冰雪反光,透著森森的冷亮,更讓人看一眼就遍體生寒的,是置於厚厚的冰層以後,阿誰站著一動不動的人。
稍瞬,外頭的人終究走了出去。
聞言,慕容天涯從袖中取出一封手劄,擱在了桌案上,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傅九卿一眼,先他一眼分開房間,不作任何逗留。
“可北地是西梁的處所,並且北地守將袁虎臣,與大皇子暗裡聯絡甚深,如果他們發明瞭您的蹤跡,必將不會放過您!”這纔是君山最擔憂的處所。
君山駭然,“甚麼?”
“麵龐可易,神態可仿,但是……慕容天涯養尊處優,可來的這個,手指粗糙,指尖另有點起皮。”傅九卿負手而立,立足窗前。
君山歎口氣,“這慕容天涯委實夠奪目。”
“你看看我,你睜眼看看我……”
靳月是不太懂這些東西,她的那些水墨多數都是傅九卿教的,算起來是個真正的半桶水。
“上茶!”傅九卿開口。
遠處雪坡以後,很多白衣影子悄悄冬眠。
“公子,主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君山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