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八皇子,還是大皇子啊?”霜枝急得團團轉,“不是說下旨了嗎?你倒是說啊!”
靳月斂眸,“是因為我們入了宮,以是……”
霜枝和明珠也不敢勸,少夫人瞧著豁達,平時嘻嘻哈哈的,甚麼都不上心,實則心機細緻,與公子之間的默契不是平凡人可比。
靳月坐在那邊,“我內心有預感。”
“我會操縱,偶爾也會讓你做點事兒,但我不會殺你,相反的,若你有傷害,我會冒死護著你!”靳月麵不改色,“歲寒,你是九皇子,必定了不能獨善其身,被操縱和操縱彆人,本來就是你該做的事情。”
所謂特使,就是不得不去,不得推辭,建功為第一人,開罪亦是首當其衝。
“氣味混亂,腳步遲疑,習武之人不管遇見甚麼事,都該安閒淡定,不該自亂陣腳。”靳月手中的杯盞,早已茶涼,“是他?”
“這是甚麼?”靳月不解。
天,更加亮堂了。
“為何?”霜枝詰問。
傅九卿站在那邊,麵上是病態的慘白,墨色的瞳人裡,唯有她一人身影。
歲寒委實愣怔了一下,滿麵委曲,帶著哭腔詰責,“哪有人答覆得這麼利落的,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這不是很奇特嗎?
究竟,卻截然相反。
“他會再殺我一次。”歲寒曉得透露以後,會有甚麼了局。
明影點頭,“臨時冇有動靜,不過呢……我瞧著快了。”
裴春秋叨叨咕咕的,也不曉得在自言自語甚麼。
“哈,我……”霜枝麵紅耳赤,“少夫人,奴婢、奴婢就是瞎胡說的。”
裴春秋眉心緊蹙,“能臨時抵抗霧迷,不至於著了道,成了第二個拓跋熹微。”
霜枝行了禮,快速退了出去。
“少夫人?”霜枝瞧著窗外漸亮的天氣,“天亮了。”
哄完了歲寒,靳月坐在迴廊裡消食,目送小傢夥拜彆,幽然歎了口氣。
明影:“老胡塗!”
明珠眼角泛紅,“主君下旨,諸事已於數日前籌辦安妥,官、員盤點結束,統統職員……午後馬上解纜,公子、公子是特使!”
靳月苦笑,“他會去的,必然會去!”
明珠驚奇,“你是如何想到這一茬的?”
“少夫人?”霜枝哽咽,“公子走了,您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