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闔眼躺在軟榻上,身上半覆著墨狐大氅。

“少夫人,您冇事吧?”霜枝低低的問。

傅九卿冇說話,眸色深深的盯著她繁忙的背影。

靳月立即將手中的藥盂遞出去,“我拿了點藥,對燙傷特彆有效,我看你的手背上都起了血泡。”

傅九卿的書房很大,到處都是書架,冊本擺得滿滿鐺鐺的,靳月的眼睛都有些看不過來。

“好!”靳月捏著藥盂進了書房。

靳月不相欠他情麵,“我給你擦點?”

他半抬著眉眼看她。

不過,那麼標緻的一雙手,如果留疤還真是可惜了,還好入府的時候,爹給了她很多藥,燙傷藥……應當也有。

聽得她的話,他半垂著眸,也不知在想甚麼,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打著班駁的暗影,好似斂了些許冷意,看上去非常沉寂。

傅九卿進了門就冇再理睬靳月,徑直去了書房。

“讓她出去。”他半眯著眼睛轉著拇指上的扳指,好似已經曉得她為何而來。

靳月緊了緊手中的藥盂,瞧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家仆。

傅九卿的視野從她的臉上,往下移,最後停駐在她緊握的手上,冷酷的問,“你來乾甚麼?”

君山行了禮,回身去開門。

靳月浮遊的神思猛地被拽返來,一迎上傅九卿的冷眸,她便愣了一下。此人好似天生一股冷戾之氣,稍稍靠近便感覺寒意滲人,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郛。

隻是……

世人恭敬的施禮,“少夫人。”

傅九卿冷靜的伸脫手,悄悄搭在了大氅上。

“少夫人!”君山躬身,“公子請您出來。”

“他在嗎?”她低聲問。

書房。

“你的手那麼標緻,留疤就欠都雅了!”靳月輕哄,“擦點吧?”

“你在想甚麼?”妖孽展開眼,音色清冷。

傅九卿正倚在軟榻上,低低的咳嗽著,麵色極其慘白。

待回了院子,靳月終究抽回擊,腕上已被他拽得通紅。此人委實奇特,瞧著是個病秧子,力道卻如許重,恐怕她跑了一樣。

她當然冇事,那一杯熱茶全都潑在了傅九卿的手背上,她是半點都冇燙著。

靳月:同意了?

但見其五官精美,薄唇微抿,周身膚色被襯得如同璞玉般瑩潤剔透。

她再不甘心,也是入了傅家的門,終是伉儷一場,何況他又是因為她而受的傷。

“水泡如何破了?”靳月駭然,扭頭瞧著桌上有藥箱,倉猝回身去找棉簽,“燙傷的水泡是不能戳破的,不然輕易腐敗,你如何如許不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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