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裡,能看到底下富強的林子,也能看到奔騰而過的江河,他們本來都說好了,要一起去看江山大川,兩小我四海為家,哪日她累了,就尋個她喜好的處所停下來……
曹居良定了定神,幽然吐出一口氣,眉眼間凝著淡淡的涼意,轉刹時又消弭於無形,將嘴角的雜草啐在地上,他便漸漸悠悠的朝著營帳走去。
曹居良徐行進了營地,立在樹下瞧著帳子裡透出的亮光,眸光鄙夷,“就這麼一個東西,不值得我脫手,但是她運氣不好,燕王府的賬怕是要算在她頭上了!”
展轉反側,徹夜難眠。
拓跋熹微搖點頭,瞧著有些降落,幸虧習武之人委實不打緊,路上坐在馬車裡補覺也是一樣。出發的時候,她又站在路口轉頭望,但是不管如何看,他總歸不會來。
“燕王府冇了?”伍千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
“猖獗!”宋嵐冷喝,“我是郡主,你是個甚麼東西,見著我竟也不可禮,還敢如此無禮,信不信我一封摺子送回京都城,讓你丟官卸職,烏紗不保?”
拓跋熹微眉心微凝,“為甚麼?”
曹居良頓住腳步,“想是想,一向冇機遇不是嗎?”
曹居良眯了眯眼。
而北瀾那邊……在宋嵐還冇有真正嫁入北瀾之前,他們懶得理睬這刁蠻郡主,以免自找費事。
“猖獗!”宋嵐怒不成遏,若不是手中冇有兵器,她是真的想要打死麪前這草澤匹夫。
曹居良冇有理睬她,穿過林子便是峭崖,往下看怪石凸起,萬千嶙峋。
“你給我站住!”宋嵐呼吸短促,未發覺身後的主子早已不知所蹤,“我讓你站住,你聽到冇有?” 站在峭崖邊,曹居良雙手環胸,嘴角叼了一根荒草,眉心微擰的瞧著她,“郡主何必咄咄逼人?這都是朝廷的安排,您有甚麼火氣儘管衝著底下人去發,下官是受命送親,可不是受命受氣!”
“曹居良!”宋嵐抿唇,明豔的臉上閃現出清楚的諷刺之意,“你是誰的人?”
“看燕王府把你給慣的,都快不成人形了!”曹居良瞧了一眼空曠的天涯。
此處,無人??
“大統領,京都城是不是出事了?”部下低聲問。
曹居良扭頭望他,“我若要報仇,還需求你?”
“卑職曉得,您還惦記取三年前的事,卑職也冇健忘,隻要您一句話,卑職現在就替您報仇去!”伍千磨著後槽牙,摸了摸腰間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