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冷風吹得枯枝嘩嘩作響,大有摧枯拉朽之力,冷得人瑟瑟顫栗。
藥廬,木門緊閉。
裴春秋驚奇的盯著她,“你、你到底是誰的人?”
細柳冇說話,但也冇有否定。
很快……甚麼很快?
“你的內傷,是因為我才愈發減輕嗎?”她淚眼迷離,抬頭瞧他,斑斕的眸子裡,儘是他喜好的那種晶亮,“稀有次……是不是?”
傅九卿歎口氣,“你說甚麼便是甚麼罷!”
“放他出來!”宋宴眸色幽沉,“本王倒要看看,他在玩甚麼花腔,如果發明他有不軌之心,立即、頓時殺了他!”
程南麵色烏青,“裴大夫對燕王府畢竟是有苦勞的,若然真的有貳心,是否也能網開一麵?他此前救過王爺,也救過……”
“好好照顧小王爺,若實在高熱不退,就來藥廬尋我!”裴春秋出門。
用裴春秋的話來講,屋子裡太熱,炭火一熏炙,傷口就惡化了,何如又不好找靳氏醫館算賬,免得外頭的人感覺燕王府用心挑釁惹事。
何止是聽明白,的確聽得脊背發涼,渾身盜汗直流。
裴春秋點點頭,“一會好好守著藥廬曉得嗎?”
喉間轉動,傅九卿鋒利的唇角微微鬆弛,原是問這個,他還覺得……
“起來吧!”宋宴麵色慘白,“走!”
當然疼,可他畢竟是燕王府的小王爺,身份擱在那兒,隻能咬著厚厚的巾帕,任憑渾身血液逆流,滿身青筋凸起,也不敢喊出聲來。
小童揉著臉,疼得直顫抖,“曉得了曉得了!”
宋宴隻能忍下來,任由裴春秋將他背上的腐肉一點點的用刀子颳去,然後重新上了一波藥。
不過,這都無所謂,他活著一日,她便守他一日。
“你做……”
“小王爺?”程南施禮,“裴春秋去了寂冷閣,底下人問,要不要放他出來?”
“歲寒說,北瀾天子的手劄,已經在路上了!”靳月低低的開口,乖順的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你如何辦呢?我又該如何辦?”
“你是不是想替他討情?程南,你好大的膽量!”宋宴眥目欲裂,“你也想叛變本王嗎?”
“甚麼東西?”裴春秋愣怔。
疼嗎?
程南眸色閃動,“小王爺?”
“小王爺!”程南倉猝摁住他,“您彆起來,身子要緊,背後傷得不輕,還是得謹慎將養著纔是!如有甚麼叮嚀,交代卑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