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他指尖用力一勾,又將她的臉扳了返來,微涼的觸感從她唇上掠過,輕而易舉的束縛了她的唇,磁重之音如同天籟,勾引著她,“換個咬!”
他低眉為她擦拭,她揚眸瞧著近在天涯的人。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隻是這份君子安閒中,又摻合了與生俱來的嚴肅。
靳月忽的想起了那碗蓮子羹,清甜適口,降火去燥,傅九卿的嘴裡……嗯,有點甜滋滋的,夏季炎炎之時,來一碗放了碎冰的蓮子羹。
“嗯!”傅九卿承認了。
外頭的雨還鄙人著,夏季裡的綿綿細雨最是惹人膩煩,冷風冷雨總往衣服領子裡灌,冷颼颼的,凍得人直顫抖抖。
誰知……
那邊倒是猖獗如此,難言難語。
一步一台階,氣勢迫人。
靳月心頭微顫,她已經好久未曾看到過他如許的眼神,若來自九幽天國,凝著鋪天蓋地的暮氣,讓人不敢直視。
傅九卿磨著後槽牙,這該死的毒……
“相公?”
冤孽!
傅九卿頓住腳步,固然相隔一臂之距,但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在逃犯人,身份上總歸是有差彆的,何況……還隔著一個多管閒事的宋宴。
靳月不明白,方纔的熱忱如火,是誰先開的頭?
關於那夜的事情,村民們都說,剋日來村莊裡收野豬為禍,特地設了捕獸夾,誰知夜裡出了事,有人在林中受傷,細柳暮年跟著村裡的糟糕大夫學過一些草頭方,以是就跟著村民們進了林子。
“他是……”
原覺得他會否定。
傅九卿麵色慘白,通俗的眸中出現冬夜裡的寒冽,卻在她開口的那一瞬,生生壓下了翻湧的情感,將她用力的摁在懷裡。
“是因為宋宴纏著我,你內心不痛快了?”靳月抬頭望他,眼睛裡綴滿星鬥。
大抵,就是這滋味。
“庇護公主!”
當初村民找上門,是細柳磕了頭,說是要畢生奉養小王爺,而後宋宴當場應允,這事纔算罷休。
一想到靳月奉養在傅九卿身邊,宋宴的內心就跟上了火刑架似的,灼得難受,可他的身份不答應他低頭,跟一個犯人同車而行。
“是!”燕王府的侍衛齊聲迴應。
燕王府的殺手,領命而來,哪怕她就在宋宴身邊,怕也難逃一劫。
他倒是眉心緊蹙,緊盯著她半晌都冇開口。
傅九卿冇吭聲。
“你心在我這兒,我怕甚麼宋宴?”他白淨如玉的手指,纏繞著一縷青絲,吵嘴清楚又難分難捨。他低頭,輕嗅著指間的淡雅暗香,聲音如魅如惑,“燕王府的殺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