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趁著靳月分神，燕王妃已經抓住了靳月的手腕。
“甚麼人？見到太後和皇上還不快施禮？”芳澤一聲喊。
靳月的手，因為長年握劍，又或者悠長勒馬韁，肉眼可見掌內心老繭縱橫。不似麵前的她，掌心紅白相間，掌紋固然混亂，皮膚也有些粗糙，但委實未見甚麼繭子，瞧著就是最平常的女子之手。
“誰？”明珠突然回身。
遠遠的，顧若離攜著虎魄站在迴廊儘處，冷眼瞧著孤零零跪在花叢裡的燕王妃，標緻的唇角微微勾起，還好她冇疇昔，不然定會被連累在內。
霜枝拽了拽明珠的衣袖，“聽少夫人的！”
霜枝和明珠連成人牆，緊緊的堵住了顧若離，她們最見不得的，就是此人靠近自家少夫人。
是她的名字？
“猖獗！”宋玄青輕嗤。
小寺人遞來的記錄冊上，寫得清清楚楚，這兩盆菊花，就是燕王府送出去的，上頭另有燕王府管家的親筆署名，定然是錯不了的。
她隨身的小包裡，甚麼都有。
“我此人粗糙慣了，不懂甚麼都雅欠都雅，衣服嘛……遮身就好。”靳月收起隨身小包，在這過程中，她能清楚的看到顧若離的目光，時不時的飄過來。
“哀家恕你無罪，昂首！”太後音色冷戾。
“母後！”宋玄青是真的怕極了，他曉得這兩盆菊花意味著甚麼，更曉得太後這把肝火不管如何都熄不了，但如果任由母親起火，隻怕全部燕王府都要……
“你過來點！”太後喉間發澀，“讓哀家細心瞧瞧。”
虎魄彷彿早就做好了籌辦，擋在了後堂的入口。
“太後孃娘……”
這，畢竟是皇宮。
太後的目光瞬時如刀如刃，狠狠剜過躬身施禮的燕王妃，“你乾的功德！”
這是如何做到的？
從她坐下開端，這婦人就一向盯著她看，也不曉得是在看甚麼？
瞧著靳月無缺無損的出來，霜枝和明珠這才鬆了口氣。
明顯是妯娌，同為皇家的女人，一個是母範天下的太後，一個是親王的正妃，卻有著難以對比的雲泥之彆。
想了想，她學著太後的模樣，將北珠的珠孔對準陽光，有恍惚的暗影，淺淺的落在了她的掌心。
靳月當即垂首，不敢再言。
不得不說，顧若離此番也是費了很多心機，上好的衣服料子，摸在手裡滑滑的，更奇特的是，好似為她量身定做，穿得極其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