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畫又頓了一下。
這一劍,必能竄改乾坤!
辰南的滿足與放肆一刹時被打碎,“謝拂池,你想第一個死,本座就滿足你!”
巨石下,受傷昏倒的鳳君已經轉醒,正倚著石頭麵無神采地吹著風。
晏畫握緊淵何,抬劍刺向他。
辰南輕視地看著她:“螳臂當車,你不會覺得你的劍能抵當淵何吧?”
數萬雙眼睛都抬頭瞭望那座孤山。
謝拂池生生止住腳步。
他驀地止住聲。
謝拂池此時也並不風景霽月,但是她卻毫不膽怯地同他四目相對。
龍身浴火,以身化劍,猛地撞在東靈本就岌岌可危的結界上。如一道凜冽鋒銳非常的劍意,刹時穿過了竹林。
現在魔族正在與辰南對抗,天界的人湧出來,可不知到底是想站在哪邊的。
他的手抵在門上,悄悄一推,內裡就是另一個血腥的天下。
雨還鄙人。
“你真不幸。”謝拂池說。
天君猝然頓住。
辰南卻在敏捷枯萎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吃力地朝晏畫伸手,“好孩子,把劍給我。”
出乎料想的,他卻在人群中,瞥見一抹格格不入的弧度。
晏畫抬起曾經秋水橫流的眼睛,現在卻一片灰敗浮泛。
但是她還未完整想明白,一隻乾枯如白骨的手已然扼住了她的咽喉。
殘敗不堪的尊神在這刹時抓住晏畫,用極力量掠去另一座孤山上。
辰南當然該死,可他到底並未曾真正對天界動過心機,諸神重生於天界而言固然存在威脅,卻也是一股龐大的權勢。
其聲悠遠亙長,震天徹地。
她鬆開手,任由本身的劍氣融進風裡,依憑著風,無聲飄向辰南。
扶昀也是愣住了,但就在青帝陛下要拚儘儘力將他們重新逼退的時候,一陣劍鳴於遠極鴻蒙間響起。
她輕聲喚,聲線順風細細傳入晏畫的耳中。
辰南此時已經不能用活物來描述,就像一尊冇有被埋進土的骨架,但是在這靈魂的壓抑之下,晏畫卻冇有半分抵擋的餘地。
“倘若他們一方完整掌控淵何,我們又豈能與之對抗?”扶昀神采緊繃,“到時候天界還能如此處之泰然?”
姬荀目光如刃,不置可否,“我如何曉得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若臨陣背叛,我又如何能製止你?”
“好孩子。”
“荒唐,淵何裡有——”
“我愛他。但我也是鳳君,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讓更多的人跟我一樣,落空親人和愛人。”
天尊撚著珠串,憐憫地感喟:“這隻是在減少喪失。”
“天尊?”天君震驚,“你不是坐化了嗎?為何會呈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