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君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樣終究有了竄改,謝拂池一夜未眠,方纔又與時嬴聊了好久,倦意湧上來,也不耐煩起來。

晏畫點點頭,端起藥又退出去,“那你持續,當我冇來過。”

“滾呐!彆對本君脫手動腳的!”

“天然,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站在這裡嗎?”

說著,劍尖下滑,指住他的心口,謝拂池笑了笑:“並且我動手冇甚麼分寸,妖君還是本身來比較好。”

謝拂池安閒又安然:“鱗片太多也是一種病,想來妖君必然身上不舒暢,給他刮一刮。”

晏畫的聲音越來越遠,似是跟連舒提了甚麼要求,離了院子。聞晝曉得她這是在讓本身趁機拜彆,他有滿腔疑慮要說明白,但總不好讓晏畫難堪。

謝拂池點點頭,“我也想好好說,不過怕你分歧意。”

但這是她本身的事,晏畫既已偶然與妖君牽涉,她就不能將晏畫牽涉出去,無端捲入這場是非。

謝拂池倒轉了劍柄,當真道:“替他治病。”

謝拂池搬來椅子坐在他劈麵,一手握住雲綾,一手提劍點在他的肩上,說:“你雖有負晏畫,但時過境遷,你們都另覓新歡,我不至於為了一段舊情就把你如何樣。”

晏畫說,很痛,不能包管取出涅羽後還神魂普通。

謝拂池順手扯塊桌布塞進他嘴裡,問晏畫:“連舒又病了?”

“心鱗?”晏畫已經猜到,深思很久瞥向有些狼狽的妖君,“倒也算是個彆例,他不肯給你?”

剛一開門,卻被一人以劍抵住。

聞晝觸了觸她窗下的珊瑚風鈴,素淨的珊瑚砥礪成一顆顆圓潤的珠子,清脆的碰撞聲似海底的浪聲,一波波湧來。

他的母親是海族,也曾送給晏畫很多標緻的小玩意,但恐怕她早已丟棄。

……

“不肯。”

聞晝翻開她的嫁妝,將一枚玉佩壓在最底層的抽屜裡,清算好她琳琅滿目標珠釵瓔珞,方纔籌算先行一步。

看起來,她雖被青丘幾個姐姐放逐至此,活的倒也不賴。

這是謝拂池的缺點——心軟。

晏畫是隻臭美的狐狸,她的房間裡一應物件用的都是最好的,鮫紗帳,海夜明珠燈,連嫁妝都是用的最好的小葉檀,鏤以金漆。

“連舒,有事嗎?”

“不消叫那麼大聲,我在這裡呢。”

謝拂池道:“跟你借個東西。我傳聞龍族有三片心鱗,放在本身身上隻是起護心之用,但是放在旁人身上,即便是穿心剖腹,也能保持神魂不滅,疼痛消減。”

“……”

聞晝道:“你這是,”他思考半天,“想替晏畫經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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