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吞服者的極限是七顆,逾者已儘數力竭而亡。
棲弋魔君嘴角出現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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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安靜,烏黑敞亮的眼眸毫不諱飾地望向他,許是因為月光,她眼底的鋒利被柔化很多。姬荀神采也溫和下來,“謝拂池,就憑你我是世上血脈相連之人。”
時嬴凝睇她好久,見她狼狽不堪,氣味踏實,方纔在她體內打入一道死咒。
分開畫城後,棲弋並未急著回到奚雲穀,反而進入了魔靈珠中。
隻是吞了三顆續靈丹,一顆規複,一顆晉升,最後一顆,竟能讓他竄改六合五行了嗎?
“實在四部之間,既是好處共享,又是針鋒相對,千萬年來一向如此。不過靈部與蒼部乾係格外不好的泉源,是上神琯華。”
忽地漫天星鬥拖曳著奪目標火光,鋪天蓋地地砸過來——
拂袖而過,兩隻酒樽,一壺葡萄酒。
而他還未停,麵不改色地又吞下一顆。
魔君負傷,本戰姬荀隻是略占上風,現在被這星魂陣耗儘體力,又被神君步步相逼,一時不察,冰針入體,頓覺如利刃遊走於經脈當中。
瞬息間的馬腳被神君發覺,冰線動手,遊走於她喉間,棲弋魔君眼含調侃,“如何不消你被封存的力量?反而要吃這類東西飲鴆止渴?”
她茫然地看著玉輪,總感覺它比方纔小的很多,身下在安穩地挪動著。這一點讓她確信,本身正在被揹著走。
“這個……還得從本座抓了琯華提及。”
續靈草練成的續靈丹。
棲弋指了指頸項,待微微鬆開一些,才笑道:“不如坐下漸漸說,你如許,本座但是不樂意開口的。”
咽喉突然收緊,似要勒斷她的脖子。神君眉間鮮少地有一分厲色,語氣卻安靜冷酷:“當年為何要引蒼部進入虛荒?”
星鬥之上,神君指尖輕彈,空蕩蕩的空中上俄然多了一張茶案,兩張冰凳。
“不必。”他眼睫微動,神采平平,唯有漸漸握緊的指節泄漏出他有些不安的表情,“為何當年魔族要將蒼部引至虛荒?”
點水成冰。
棲弋拾起裙襬,文雅落座,“嘖,此時該有酒纔是。”
咒文既然一向不消,她乾脆在上麵塗滿天清池水,用以對抗一些初級咒術。
兩顆一齊吞下,棲弋忽感腳下一陣震顫,向來安閒的魔君也不由驚詫:“你瘋了?”
此丹雖藥效奇妙,但過程痛苦不說,且它的感化取決於用藥者的天賦,當然最首要的是——
他看向手背疤痕,掌中閃現一顆碧色的丹藥。
謝拂池也不避諱,“恰是,還請陛下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