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忽地一個小身影屁顛屁顛地從嘲岡身邊一穿而過,彷彿一股清風,攜著天真稚氣,涓涓活動。
嘲岡的雙眸忽地出現溫暖的輝光,冷峻神采轉而變得非常寬大馴良。
將醒未醒,嘲岡忽感覺有種莫名的剝膚之痛走遍滿身,這類痛苦足以讓他歇斯底裡,無法他隻能生硬在廢墟當中,轉動不得,失聲嗟歎。
隻不過這落空靈源的石龍難以支撐其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生硬的弧線,落地直接摔了個粉碎,朔風吼怒,頓時煙消雲散。
本身明顯是醒了,但是為甚麼還是如此難以捉摸。
嘲岡固然死裡逃生,但眼下也是心力交瘁。除了炙烤的皮肉模糊作痛,其背脊梁倒是驀地撕心裂肺得疼痛。
囚牛的屍身還是滯留在空中,像是仍有牽念似的,憋著一口氣不肯放手人寰。隻見殘擎藍光泛濺,囚牛的屍身從刀口開端石化,一點一點地向尾部延長而去,直至其完整化為一條擎天石龍。
在殘擎劍下命隕歸西,說出來死得也算是轟轟烈烈,隻是隕滅的體例過於殘暴。那副濺滿鮮血的麵孔懸在風中,慘白的唇角勾出一抹寧靜的笑容。
細看之下,本來這靈源是源自幾米開外的殘擎,隻是彙之而來的倒是金色的光輝,並不是那令人印象深切的魔性幽藍。莫非這是殘擎本體的光芒,可殘擎再如何驚世駭俗,其不過是一把祭器,底子就冇有靈源之說,這股靈源來得蹊蹺,來得實在詭異。
嘲岡冇成心識到,實在這類入骨之痛,源於靈源在精神中盤桓遊轉,就像是在打洞鑽孔普通,在他身材裡穿行不止。這類征象隻在吞噬菩提子以後,靈脈構成時呈現,但是嘲岡未有菩提子,何來神元根種,靈脈伏行。
但是令人驚奇的是,嘲岡身上的這兩道靈源倒是在一番激抗以後,竟相互穿行融會。一個開光於喉,一個遁形於骶,不相沖突。一頭一尾,竟然將靈脈構成一條完整的迴路。這在商土大陸之上還真就從未產生過。
清澈風涼的風掠過臉頰,那感受令人非常舒暢。目視著天涯搖擺的枝葉,嘲岡雙眸當中儘是異彩活動,但是為甚麼本身倒是如此飄然,感受不到風動,嗅不到花香,彷彿完整置出身外一番。
眼看著兩股力量在胸口交叉會聚,馬上間靈波縱橫,好像沸騰的岩漿,從嘲岡的七竅如注般迸濺而出,那瞬息間發作的打擊,刹時又讓嘲岡落空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