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腦袋又想了一會兒,俄然靈光一閃。
卿樺身著一件月紅色銀絲長袍,立於園中。袍上繡著團花暗紋,定睛看去,模糊有華光活動。一雙星眸包裹著六合間萬物沉寂此中。兩道超脫的眉,時而曲起,時而伸展。
神域,長生殿。
人界,清虛峰,淩梅院。
恒古對這個門徒還是愛好的,隻是氣他這麼多年也不來看看他白叟家。
瞟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輕笑一聲。卿樺公然是冇有那麼風雅的,輿圖上被施了神通,到了時候便會消逝。隻是她現在神通被禁製束縛,才未能第一時候探出。
緊閉的大門被人翻開,收回刺耳的聲音。輕風拂過,捲起墜落在地上泛黃的葉打著旋,殿內園中植的梅,也儘數枯萎。曾經氣度軒昂的宮殿,現在卻儘顯蕭索。
沉悶的表情不免愉悅起來,哼著小曲兒冷靜記取圖中內容。
恒古歎了一聲“癡兒”,擺擺手道:“唉……罷了罷了,既是如此,我便不再插手。不過還需得奉告你一聲。她的眼……老是如蒙了水霧普通,偶然看不甚清。我以靈力治了這麼久也冇甚麼用,你如果能治,給她治治吧。”
冷靜在腦中想了想珍物閣地點的山嶽,落霧峰,彷彿有點遠呐……
收回淩厲的眼神,目光垂垂溫和,不再故作冷酷,直奔此次前來的主題。
卿樺朝恒古點頭,神采不卑不亢,“師父說的那裡話,卿樺從未健忘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