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讚譽宋丸子可要不得,她擺了擺手,心中昔日對落月宗行事的各種不當之處和猜想都一一落了地。
“最後這一下,是我這些年枉修持正之道,自懲以自警。”
“騙子!無爭界的人都是騙子!”
明靜特彆歡暢,固然他被宗門丟棄了有些難過,但是宗門返來了,他們這些人總還是有家的。
師兄前麵另有兩個字,應當就是明靜阿誰師兄的名字,可惜年代長遠,那兩個字被苔蘚所蝕,實在辨認不出了。
“……灰飛煙滅。”
提及長生久三個字,文黎那張藍灰色的藍色暴露了諷刺的嘲笑。
“前兩場爭鬥打了個平局,當時我就模糊感覺有些不對,落月宗的人……哼。”
“文道友,經年不見,你的用毒之術更高超了。”
“冇過幾天,明宵狗賊就找了過來,說隻要師姐交出阿伶就送我們統統人分開,實在他就是個騙子,他騙了我們太多次了,我們都曉得他不成信,師姐卻但願能讓我們分開此地……我當時候就該猜到的,她不想活了。”
山壁擺盪不歇,數以百計灰色皮膚的人自藏身的洞窟中跑出來,攀爬在山壁上尋覓著藏身之地。
醫道修士來到無爭界爭道統並非偶爾,他們這一派水係醫修本出身於另一個修真小天下――琴笙界,乃九弦山靈樞一脈,立醫修道統,行濟世救人之道。一百多年前,藺傾師姐成績金丹中期修為,奉師命帶他們這些師弟師妹外出曆練,在玄泱大天下他們傳聞這無爭界中丹道獨大,做了很多逼迫之事,才起意要來到此界與落月宗爭道統。
顫抖的手指著那石壁,文黎一雙渾濁的灰色眼睛死死地盯著宋丸子:“你看,落月宗底子冇有道統!是長生久,是長生久幫著他們一起矇騙了天道!我們醫修冇有輸,我們向來就冇輸過!”
光看身量,文黎曾經也該是個器宇軒昂身材高大的男人,現在他脊背佝僂,雙腿曲折,比藺伶還要矮一點。
“宋道友,如此你可托,我長生久雖有欺天之舉,卻有利己之心?”
讓文黎看清落月宗人臉孔的事情,就是藺伶被抓走的前前後後。
最後這兩行可謂字字啼血,恨意沖天,讓人看了以後不由心頭髮涼。
道統……
“宋道友,你既然曉得了落月宗底子不是此界正統,那你的道統之爭籌算如何辦?”
又過了兩天,明靜吃下了師兄給他的“靈丹”,今後被廢去修為、毒啞嗓子,被囚於幽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