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將鶴瀟打量了一會,臉上暴露了恍然的神情,“我曉得了。”
就在這時,鶴瀟溫淡的嗓音悄悄的響了起來,那一字一句,輕如羽毛,倒是殺招。
古統領一愣以後,俄然就笑了起來。
鶴瀟垂眸看了一眼殷寧,當看到她慘白的神采時,都雅的眉頭悄悄蹙了起來。
“你們的手裡的兵器並非督造處鍛造,做工粗糙,隻是形似,卻非正統,一看便知是內裡的師父技藝不精,隨便鍛造而成。”
“另有你們的隊形,毫無章法,毫無端方可言,似一盤散沙。”
公然是倆個死斷袖的。
殷寧唇角盪出一抹嘲笑。
“我們是匪寇又如何?你這小白臉夠聰明,也夠有見地,如何,你是仕進的?”
古統領臉上心虛一閃而過,卻還是強健平靜,“自,自是良薑將軍。”
“可你們不就是盜匪麼?隻是你們比起普通的盜匪卻聰明瞭很多,你們冒充朝中軍隊,打著護佑一方的名號,光亮正大的劫掠,你們如許的行動,比起那些盜匪,才更加令人不恥。”
鶴瀟眸色沉著,他麵無神采的上前一步,那一舉一動間,自是透著一股刻在骨子裡的矜貴,若高嶺之花,俯瞰人間眾生。
劉家幾人麵麵相覷,終究也明白了,本來,竟是如許的,他們一向以來是被這些盜匪逼迫了。
“嗬嗬。”殷寧低低的笑了出來,“可良薑陪侍在殷寧殿下身側,如何統領你們?”
他徑直來到男人跟前,“冒充朝中軍隊,但是極刑!打著馭冥軍名號,逼迫百姓,罪當車裂。”
古統領幾人麵麵相覷,看向鶴瀟的眼神已經有了殺氣。
瞧著他一臉衝動的模樣,鶴瀟輕哼,他長眸瞥了一眼幾人手中長槍。
“我管你是仕進的還是做甚麼的,到了這裡,就是天王老子你也得給我夾起尾巴做人!”
“這小白臉是你的姘頭,你們倆個無恥的死斷袖!”
指了指身後的鶴瀟,“那他呢,你可熟諳?”
“盜匪已經被我們趕走了!如果不是我們,這些百姓早就被燒殺劫掠個潔淨了。”
聽著他的威脅,殷寧臉上笑意更甚,“那,你曉得我是誰嗎?”
半晌以後,他搖了點頭,“老子不曉得,你臉太黑了,看不清。”
鶴瀟眼裡暴露調侃。
古統領驚詫的看著鶴瀟,一時語塞。
古統領看著,卻更加鄙夷。
“你既是由馭冥軍統轄,那我叨教,是由哪位將領統管?”
他俯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鶴瀟:“……”
殷寧:“……”
男人一愣,儘力的看著殷寧,越看,眉頭皺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