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子被打了。”
這是在上柱國府,想來這殷寧就算再膽小包天也不會動公子的。
“殿劣等我動靜便是。”
“你想傷口裂得更開麼?”
雲木跟在殷寧前麵,“傳聞謝公子此次又看上了一個青樓女子,要帶回府中為妾,上柱國忍無可忍對他上了家法。”
殷寧走了上來,在床邊坐下。
雲木看了殷寧一眼又一眼,“主子,你這鎮靜的模樣可不就是見不得謝公子好麼?”
瞥了一眼雲木,殷寧直接去了謝宴安的院子。
謝宴安一愣,掙紮的行動也垂垂的弱了下去,“這是甚麼藥?”
“我是客人麼?”
殷寧點了點頭,“宮內宮外,隨卿。”
從桐想了想,隻得冷靜的退開了些許。
殷寧來到房間,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謝宴安,他彷彿真的被打的不輕,神采慘白。
殷寧剛一呈現,便被從桐一臉警戒的攔住了。
聞言,殷寧走得更快了。
“你也曉得不尊敬我?”
殷寧上前一步,他再次擋住,“殿下!”
殷寧:“……”
殷寧點了點頭,轉成分開了慶明殿。
她曉得,薑嫣兒是個有野心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盛崇衍的涼薄和靠不住,以其落得一個老死冷宮的了局,不如罷休一搏。
從桐一噎。
“他日殿下事成,可否給我一片安虞之地?”
……
待她來到的時候才曉得已經打完了,謝宴安也被扶回了房間。
謝宴安瞳孔一縮,作勢就要起來,卻被殷寧伸手摁住了。
“流纓配的,他是個神醫。”
雲木:“……”
麵前的女人看似弱質纖纖,可那一夜,一劍就捅穿了公子。
殷寧歸去的時候就見雲木一臉興味的走了上來,“主子,奉告你一個好動靜。”
殷寧眼睛眯了眯,“若再攔我,我便去奉告上柱國。”
“如何被打了?還在打麼?去看看!”
謝宴安整張臉幾近都皺在了一起,“你甚麼,男女授受不清你不曉得麼?”
謝宴安抿了抿唇,麵對殷寧突如其來的示好顯得有些拘束,“我娶了你,卻不尊敬你,還到處包涵,讓你成為全部盛京的笑話,你竟還給我送藥。”
他的院子倒是和他常日裡的氣勢不太一樣,內裡種著一棵桐花樹,風一吹,那花朵便跟著風迴旋,最後落在地上。
她彷彿是下了甚麼決計,眼裡閃過一抹果斷,隨即看向殷寧。
雲木一臉的絕望,“若不是忙著來告訴主子,部屬也不會錯過這出大戲了。”
垂垂的,那熾熱的疼痛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舒爽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