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從謝宴安身上切入了。
聞言,殷寧一驚。
“我家殿下身子不適,正在歇息,你這哭哭啼啼會擾了她,你如有事還是去求見謝老夫人吧。”
“請你讓我出來見夫人一麵,我就說幾句話,能夠麼?”
聽著雲木的回絕,蘭香作勢又要跪下去。
“謝宴安同意了?”
殷寧看著麵前的蘭香,她唇角扯出一抹笑容。
她哭著拽著殷寧的衣裙:“我曉得我出身寒微,也讓殿下在大婚之日顏麵儘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殿下救救我,救救我腹中孩兒。”
這個時候,良薑卻俄然呈現在了門口。
殷寧受不住潮氣,身子俄然就垮了下去,流纓日日衣不解帶的在照顧。
幾日以後,大雨終究停了,太陽高高的吊掛在天涯,四週一片清爽之氣。
蘭香捂著臉再也按捺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那裡另有當日所見的那般美豔動聽。
“求夫人救救蘭香。”
聞言,蘭香眼睫一垂,那豆大的淚珠俄然就掉了下來,她在殷寧跟前一跪,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本來覺得身子不適隻是她不想見人的推委之詞,現在親目睹了,竟才曉得她是真的病了。
她蹙眉看了一眼蘭香,“殿下請你出來。”
“蘭香求見夫人,還望夫報酬我做主!”
“夫人,你的身材……”
殷寧披著厚厚的大氅呈現在了院子裡,那神采還是透著一股子慘白,無一絲赤色。
正在這個時候,門彆傳來了女人的哭鬨聲。
“保重。”洛雲書吐出兩個字,便冇有再多留,踏著淩晨淡淡的涼意分開了上柱國府,也分開了大盛。
可這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兒,上柱國多年來宦海沉浮,這些年來,手握隱龍衛,卻從不自視甚高,還是謹慎翼翼,如許的人最為謹慎,想要獲得他的信賴,更是難上加難。
蘭香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夫君,夫君連續幾日都不在府中,本日俄然返來了,還帶回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說不想旁人在她之前誕下孩兒,便讓夫君殺了我腹中孩兒。”
彷彿是想到甚麼,殷寧眼裡劃過一抹寒光。
殷寧搖了點頭,“無妨,你有甚麼事兒?”
殷寧孤身一人坐在這偌大的院子裡,她抬頭看著慘白一片的天涯,沉沉的感喟一聲。
蘭香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伸謝,在丫環的攙扶下有些孔殷的走了出來。
本來人與人之間真的是聚少離多了。
殷寧不語,隻是神情寡淡的看著她,倒是一側的良薑出聲道:“你說吧,甚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