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呐,我這一輩子殺了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事,現在,隻要殺了殷寧,便可高枕無憂了。”
“砰!”上官融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摔在地上,收回了一聲沉悶的聲響,他眼神近乎發狠。
聞言,沈曼渠都雅的眉頭悄悄一蹙。
“不能半途截殺麼?”沈曼渠迷惑的問了一句。
“老爺不必起火。”沈曼渠在丫環的跟從下徐行走了出去。
“可這事兒,與殺殷寧有何乾係?”
“她身為金枝玉葉,本可許個好人家,安然繁華平生,卻偏得披戰甲,去做男人的事兒,也不想想,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哪有她一個後宅女人的一席之地。”
沈曼渠低笑一聲,“老爺說那裡的話,在妾身眼裡,老爺永久都是初見阿誰少年。”
既能夠殺了殷寧,又能夠讓大盛救走崇曦,如此一來,顧南棲弄丟大盛儲君,也難逃一死。
“看來,此事隻能再重新擺設了。”
沈曼渠被丫環攙扶著坐了下來,白淨的手悄悄撫平了上官融緊蹙的眉頭,“老爺為日日勞累,兩鬢頭髮都白了。”
“記得,當時皇上生了一場病,前太子殷盛掌權,朝局內憂內亂,偌大的朝中,他竟無一可用之人,蠻族來犯,無法之下,殷寧請纓率軍出征,好讓殷盛坐鎮朝中,誰知,殷寧竟一舉拿下蠻族首級的腦袋。”
瞧著麵前的夫人,上官融悄悄的握住她的手,眼底劃過少有的和順。
“也正因如此,殷寧才正式封將!而殷盛也因有了這個皇妹的幫忙,羽翼逐步飽滿,賢名遠播。”
“殷寧一向對前太子殷盛之死耿耿於懷,若老夫奉告他,殷盛之死乃皇上所為,不知,她會不會為了她那一母同胞的哥哥,做出弑父之舉?”
“唉!方且月無能啊!”
她一舉一動,皆有一種沉澱在骨子裡的崇高,像是世家嫡女經年修煉而來。
“甚麼?”
她穿戴一襲紫色的衣衫,上麵繡了紅色的梨花,栩栩如生。
“夫人還記得殷寧為何披甲上陣麼?”
“無妨的,邇來春暖,身子也不如夏季那般疲憊畏寒了。”
“哈哈哈。”上官融大笑了起來,眼底的最後一絲陰霾消逝不見。
“有了夫人!”
“夫人但是嫌棄為夫了?”
仰開端,上官融沉沉的感喟一聲。
還不等上官融說話,她便自顧自的道:“是妾身忽視了,那大殷鐵甲隨行,甚麼刺殺都無濟於事了。”
“哈哈哈哈。”上官融暢快的笑了起來,眼底皆是冬眠的自傲。
“夫人身子不好,少出來吹風,該多安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