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不虞之譽[第1頁/共3頁]

同親前輩褚儉對掉隊陳操之的確是推許備至啊,吳郡官吏、士族名流十幾雙眼睛一齊向陳操之看來,見殿前這美少年眉如墨畫、眼如點漆、淡但是立、風儀極佳,真不負江左衛玠的雋譽啊,既然陸太守、褚丞郎都有如此雅量,不因為陳操之出身豪門而輕視之,他們天然也賞識起陳操之來——

褚儉也罵了幾句謊言者,支吾疇昔,內心好生愁悶,他並不知陸太守要停止花木繪畫雅集之事,更冇想到大名鼎鼎的衛協和顧愷之會呈現在這裡,這下子冇有人會把陳操之和陸葳蕤放在一起想事了,看那些吳郡官吏、士族名流,個個與陳操之親熱扳談,陳操之也是妙語不竭,為這些人所歎賞。

吳郡官吏、士族名流多有識得顧愷之、衛協者,紛繁上前見禮酬酢,得知衛、顧二人也是來賞茶花、籌辦插手陸使君的花木繪畫雅集的,無不歡樂,都說此乃風liu雅事,誠宜停止,又得知陳操之是衛協弟子,又對陳操之高看了幾分,相邀一起上山賞花,笑罵謊言者說這裡有盆大的五彩茶花實在是無稽之談,有人便問褚丞郎又是聽誰訛傳的?

陳操之淺笑不答,卻問陸葳蕤:“葳蕤娘子畫的茶花帶來了嗎,先讓我拜賞。”

陳操之道:“寒雨茶花圖不錯,雨寒花豔,這迴應畫‘大紫袍’。”

陸葳蕤卻道:“我正要就教你呢。”

小婢短鋤“格格”笑道:“陳郎君,老天爺都幫你嗎,如果雨還下著,你又如何說呢?”

陸葳蕤道:“不消去喚,再等一會,不來的話我們自去看花,寒雨茶花圖是不是很美?”

陸葳蕤臉微微一紅,道:“想看我畫得有多醜是吧,那好吧,我就獻醜。”

陸葳蕤披著一件黑羔裘,在三清殿廊上悄悄等待,烏黑的臉襯著玄色的羔裘,嘴唇淡淡的紅,彆有一種明麗色彩。

短鋤從牛車上取出一卷畫稿下來,陳操之與陸葳蕤來到三清殿左配房,隔案跪坐,陳操之展開陸葳蕤的畫稿看,卻見也是畫的那株“瑞雪”,不由抬眼看著陸葳蕤含笑道:“這還真是臭味相投,不謀而合啊。”

陳操之就在廊下收了油紙傘,說道:“你看,現在雨停了,我來得豈不是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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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淺笑著見禮道:“褚丞郎過獎了,江左衛玠,鄙人何敢當此獎飾。”

陸葳蕤笑道:“不說本身晚到,卻說我來早了,是不是強詞奪理?”

來者恰是顧愷之,身邊杖策而行的是衛協,顧愷之道:“子重,你倒走得快,把我和衛師拋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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