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逆流破冰[第2頁/共4頁]

陳操之重新跪坐在葦蓆的龍鬚草墊子上,看著陸納坐好,陸葳蕤坐在陸納下首,眼睛亮晶晶望著他,蘊著笑意,陳操之道:“好教使君得知,小子未遇衛師前,隻是愛好塗抹幾筆,遇衛師後才真正開端學畫,本日來見使君,除償還字貼外,不揣淺薄,另有一幅塗雅畫作聊博使君一笑。”說著將兩卷字貼奉上。

陸葳蕤道:“爹爹,我但是向張墨先生學了三年的花鳥畫了,陳郎君才學半個月。”

徐邈道:“葉柱是本地人,不是我父從京口帶來的,此人平時還算勤奮啊,他刺探子重的事想乾甚麼?”

徐邈讀書不重視護眼,已經相稱遠視了,那裡看得清那麼遠的人,問:“是哪個?”

站在山頂上,冉盛指著山下草堂前一個小小的身影問徐邈:“徐郎君,看到那小我冇有?此人如何回事,老是背後盯著我家小郎君,剛纔我們上山時他也在前麵瞄啊瞄,鬼鬼祟祟的,前兩天還問我陳郎君去了那裡?就是去山蘿村那次。”

陳操之想起本身的隱憂,眉頭微皺。

徐邈雖是隻顧讀書不知情事的少年人,但這此中的短長乾係他也想獲得,感覺這事很嚴峻,不成不慎,提示老友道:“子重,要不你還是少與陸氏女郎來往為好,莫讓褚儉抓到把柄,你固然操行高潔,何如小人流言流言可畏,曾母投杼、三人成虎,當今又值定品之前的非常期間,子重千萬謹慎。”

陸納攬須笑道:“我陸祖言是這麼冇雅量的人嗎,家屬怨隙與賞識書畫何乾!取來我看,顧家癡郎君畫了些甚麼?”

陳操之帶來的這幅便是《月夜搗衣圖》,陸、顧兩家固然反目三十年,但陸納對此畫仍然是極口獎飾,說顧愷之已有青出於藍之勢,見畫上無題詩,問何故?

陳操之道:“顧長康將此畫贈於我,要我題詩其上,我尚未及題。”

陳操之道:“這幅畫是顧愷之所畫,我向他討來觀賞,感覺真是絕妙,想呈給使君一覽,又恐使君不悅――”

午後,陳操之向徐博士乞假,帶了衛恒與謝安的真跡貼去太守府拜見陸納,同時帶去的另有兩幅畫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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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納吟誦一遍,讚道:“妙極!觀此畫、誦此詩,彷彿能聽到月夜溪邊那忽遠忽近的砧板杵聲啊。”又道:“這謝安石的行體也摹得頗妙,操之穎慧,臨摹碑貼而不會受其拘束,常有曠達的筆意逸出,此乃大書家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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