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之無動於衷,瞅著陳操之道:“這是理所當然之事,莫非陸小娘子在江東苦苦等待,你卻帶個鮮卑公主返來!”擺手道:“我是說那謝家娘子之事,你說如何辦?”
陳操之答道:“曉得了。”
陳操之大喜,見禮道:“本來是丁阿舅,阿舅是幾時到此的?”
桓溫道:“我明日修書與尚書仆射兼領吏部王尚書,保舉你在揚州某縣為長吏,離錢唐不會超越三百裡,如何?”
顧愷之邊走邊問:“子重,曉得陸小娘子之事否?”
進到顧愷之寓所,顧愷之道:“子重,讓你見小我,你定然歡樂。”
沈赤黔為教員辯白道:“顧公子,吾師對陸小娘子忠貞不二,想那燕國清河公主,死活要嫁吾師,吾師堅拒之――”
申時末,將軍府主簿魏敞來請陳操之、顧愷之赴宴,陳操之向魏敞引見丁立誠,魏敞明白陳操之的意義,當即請丁立誠一起赴宴,陳操之現在是桓大司馬最倚重之人,魏敞豈會不給麵子。
那兩個執役不由分辯,擺佈一夾,將郝隆挾持出廳而去。
顧愷之又問:“傳聞祝英台之事否?”
陳操之笑了笑:“我稱呼英台兄風俗了嘛。”
顧愷之大聲感喟道:“還甚麼英台兄啊,就是謝家娘子,詠絮謝道韞。”
顧愷之問:“你冇有想過要娶她?”
桓溫指著郝隆道:“郝參軍喝醉了,送他回寓所。”
丁立誠大喜,從速謝過,陳操之亦向桓溫稱謝。
桓溫環顧世人,沉聲道:“陳洗馬出使長安和鄴城,時令凜然,不墮國威,苻堅、慕容恪因其才調出眾,都想將他留下,許以高官厚祿,陳洗馬卻決然回到了江東,至於其建功之事,因事涉絕密,暫不能公之於眾,諸位隻要想想鮮卑數萬步騎攻掠洛陽,卻又得救而去,難道陳洗馬之功?”又道:“事關陳洗馬出使之事,汝等莫再群情,更勿對外人提起,不然以犯律論處。”
郝隆見陳操之避而不與他辯論,不由哈哈大笑,說道:“大司馬口口聲聲說陳掾建功返來,莫非被人擄去就是大功一件嗎?哈哈哈,好笑至極!”
陳操之年初至西府時與桓溫的那次長談,就說過本身能觀人壽夭,說桓溫另有十年之壽,桓溫頗喜,以為再有十年壽命他就大事可成,以是現在聽陳操之說慕容恪夭壽,桓溫自是信賴。
陳操之低頭喝酒,不予理睬。
陳操之又問:“阿舅見過桓郡公未,將往何地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