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對本日初識就一見仍舊的老友不吝歌頌,介麵道:“依兒子之見,陳操之當得這個狀語。”卻見父親徐藻神采一凝,訝異道:“這是稚川先生的信,稚川先生保舉陳操之入我門下,我原想來歲春去明聖湖拜訪稚川先生,未想他已回羅浮山,稚川先生不等閒推崇人,卻在信中對陳操之嘉許備至,如此看來,這個陳陳操之應當是德才兼備之人。”

說到這裡,徐藻俄然嘲笑一聲,問:“邈兒,你可知我本日入城何事?”

徐邈也感覺本身老練了,郝顏躬身道:“爹爹經驗得是,兒受教了。”

徐藻笑道:“那禇儉見我稍一躊躇,便笑著說我任郡博士實在屈才,八百石縣令足堪擔負,另有,禇儉還模糊表示,若我不聽他所言,一意納陳操之退學,我兒徐邈入品之事隻怕就有諸多盤曲了。”

徐藻道:“吳郡丞郎禇儉,邀我入城小飲,談儒論玄,我想那禇儉常日最重流派之見,如何會伶仃邀我喝酒?當即虛與委蛇,禇儉也真有耐煩,直到傍晚我要辭歸時才說出目標,恰是為了這個陳操之——”

徐藻濃眉一挑,嘴角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一邊展信閱覽,一邊道:“陳操之名譽已遠達郡上,散騎常侍全禮日前還建康,路經吳郡,在陸使君麵前盛讚陳操之,稱其‘天賦英博,亮拔不群’——”

對於有些前來肄業卻又盛氣淩人的士族後輩,徐藻擬了一些比較通俗偏僻的答題,好讓那些趾高氣揚的士族後輩羞慚而退,而對於豪門學子,徐藻向來隻從儒經中發問,並不觸及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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