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一夜詠歎[第3頁/共4頁]

衛協這才一捂心口,欣喜道:“你不說老朽還忘了,昔日鄰近中午就肉痛如絞,本日還不感覺痛――”

陳操之便去奉告了徐博士,帶著冉盛與顧愷之、劉尚值一起來到桃林小築,衛協在燈劣等著他們。

衛協允了,顧愷之即命小僮搬筆墨紙硯來,陳操之看了看畫筆,是特製的,不知用的甚麼毫,尖而細,便道:“請衛師出題。”

陳操之道:“如此甚好。”

衛協喘氣了一陣,垂垂停歇,肥胖的臒容暴露笑意,說道:“說不得,一說就發作了,不過較昔日彷彿短促了一些,痛得也不是那麼短長。”

衛協便不再出聲,靜候陳操之將桃樹畫完,然後接過畫稿,攤在膝前,卻問顧愷之:“你看操之畫才如何?”

陳操之道:“小子隻是愛好書畫,但求衛師作畫時答應小子旁觀足矣。”

陳操之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竟還聽到冉盛在讚:“妙哉!”

顧愷之允了,持續興趣勃勃吟詠詩作,陳操之來到鄰室,攤開被褥,對冉盛道:“小盛,你明早再睡,現在熬著,不期間我喝一聲彩。”

陳操之道:“冇有學過,隻是愛好山川花木,本身畫著玩。”

陳操之三人倉猝扶衛協入草屋坐定,顧愷之這時醒了,聽得動靜,從速過來問安。

顧愷之忙攔住道:“內裡下著冷雨呢,你我同門師兄弟,且秉燭夜談。”

近代中國畫家看不起西洋畫真是由來已久啊,陳操之不敢辯白,但衛協言語裡已經表示情願收他為徒了,當即跪下向衛協行拜師禮。

顧愷之道:“筆法很怪,前所未見,可謂是怪才。”

隔室的顧愷之聲音略啞,說道:“子重,你真乃我知己,這一夜太縱情了,我且睡去,他日再吟。”

劉尚值想起一事,說道:“子重,葛仙翁不是為你寫了兩封薦信嗎,一封給徐博士,一封給陸太守的,你何不持葛仙翁的信去拜見陸太守?隻要陸太守賞識看重你,褚儉、褚文彬能奈你何,陸禽天然也不會向你發難。”

劉尚值道:“衛師本日氣色轉佳,莫非那筒子乾漆丸另有功效?”

陳操之道:“既然衛師睡了,現在還不過子時,我回書院去吧。”

顧愷之大樂,連稱陳操之為師弟,實在論春秋,顧愷之才十四歲,顧氏是與陸氏並列的江東頂級門閥,但顧愷之除了癡態和狂態外,涓滴冇有陸禽那樣的驕態,隻是一派天真,渾不解世務,非論尊卑,最喜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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