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慕容令父子對視一眼,心下惕然,不敢接話,慕容垂岔開話題,問慕容欽忱近況和冀州風景?閒話一番後拱手而彆。
桓熙心道:“為何陳操之一來,郗超的信也就到了,定然是陳、郗二人在建康就運營好的,主謀者陳操之也,可愛啊。”說道:“爹爹,郗侍郎毋乃危言聳聽,慕容垂若真有這般刁悍,何故在鄴城被逼得無容身之地,要逃到我大晉出亡?”
這日傍晚,慕容令至將軍府求見桓熙,慕容垂父子才乾策畫眾所知聞,桓熙對慕容垂父子也是頗加籠絡,他父親桓溫給他定下的兩大幫手他的股肱之臣郗超和陳操之,陳操之不必說了,幾成他仇敵,便是郗超也非可馴之人,反倒是慕容垂父子這些故燕降將更能為他所用——
桓溫聽兒子言語猖獗,腰桿一挺,喝道:“你是這麼和我說話的嗎!”
素帷無風飛舞,似為桓熙怨氣所激——
桓熙額頭青筋暴綻、左頰箭疤墳起,苦苦壓抑本身的狂怒,負氣重重磕了幾個頭,一聲不吭退出。
桓溫道:“你倒是果斷,陳操之負時譽之望,北伐功績第一,更是謝氏、陸氏的佳婿,他並無錯誤,害之則失時望,吾不為也。”
桓溫瞥了李靜姝母子一眼,笑了笑,說道:“傾傾若早十年為我生子,豈不是好。”
桓溫歎了口氣,取案頭一封書帖遞給桓熙,桓熙昂首在地,冇有看到,未及時來接——
桓熙待慕容令走後,便去見父親桓溫,父親一貫對陳操之言聽計從,陳操之若要禁止他征辟慕容垂為司馬那也不是冇有能夠的,這個陳操之是他死敵啊,不但從他手裡奪去了鮮卑公主,現在還要禁止他任用才乾之士,陳操之的用心可想而知了,就是擔憂他有朝一日秉承大統後對其倒黴,以是現在是千方百計要禁止他強大權勢,更想勾引他父親桓溫另立世子——
桓熙道:“六月初即起行——令尊是否要回建康搬取家眷一道往陳郡?”
慕容令道:“大人,這陳操之彷彿意有所指——”
桓熙感覺本身有些失態,強自保持風儀道:“賓徒侯率先歸附,忠心可嘉,我父豈會聽信陳操之讒言,汝不必多慮,儘快籌辦行裝等待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