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不眠之夜(下)[第1頁/共2頁]

陳操之心道:“待桓溫來建康治盧竦入宮事,陸始恐怕不是單單解聘就能告終此事的。”說道:“陸使君,事已到此,過於憂愁也無益,操之會竭儘儘力為陸禽擺脫,毫不肯看到陸氏是以事而式微。”

陳操之沉默,陸禽一貫與盧竦、朱靈寶等人來往密切,廢帝司馬奕在位時對陸禽非常寵任,司馬奕被廢,陸禽頓感失勢,以是他暗中交結盧竦暗害擁立司馬奕複辟也是很有能夠的,若真的,那就是極刑,對全部陸氏家屬的名譽都影響極壞――

陳操之雖未參與殺敵,但也感染了血腥味,一夜馳驅,甚是疲憊,小嬋備水讓他沐浴,沐浴畢,正在梳髮,板栗到來,說小陸尚書請陳郎君去府上有事相商,陳操之倉促喝了一碗豆粥,便隨板栗去橫塘小陸尚書府拜見陸納――

陳操之明白郗超的意義,陸始、陸禽父子此次難逃罪惡,陸始失勢,他娶葳蕤有望,隻是桓溫素與陸始有隙,若藉機大肆打壓陸氏,那毫不是陳操之所盼望的。

陸納將陳操之迎入書房,卻見陸葳蕤也在這裡,見到陳操之,見禮道:“陳郎君,還好嗎?”一雙妙目凝注陳操之――

陳操之道:“陸子羽知情不報,固然有過,大罪倒也不至於吧。”

陳操之問:“陸使君,那大陸尚書又是如何對待此事的?”

陳操之與陸納說話時,陸葳蕤就悄悄坐在一邊,美眸含愁,她能夠接受家屬的重壓非陳操之不嫁,但嫁給陳操之的代價是陸氏家屬的式微,那她也是毫不肯意的。

陳操之回到秦淮河邊東園,陳尚、小嬋等人也是一夜未眠,苦等陳操之返來,冉盛、蘇騏等人已先返來,都是一身的血跡,蘇騏受了重傷,冉盛部下的軍士和蘇氏私兵都有受傷的,幸虧都是重傷,正相互包紮。

陳操之點頭道:“都兵、中兵如此之弱,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陸納道:“吾兄正在寫表章籌辦解聘賠罪。”

陳操之道:“不說陸禽與我的怨隙,陸使君對操之的恩德,操之豈能健忘,操之不是睚眥必報的人,隻是陸禽若真的與盧竦謀逆脫不了乾係,如許的大罪,操之那裡有才氣替他諱飾,並且這又不是陸禽拒不承認就能矇混疇昔的,盧竦和他的多位弟子現在廷獄,他們會招認的。”

陳操之道:“我還好,都是小盛他們廝殺。”

陸納也不與陳操之客氣,說道:“操之,我二兄此番瀆職之罪不免,這個也冇法可想了,更可慮的是我侄陸禽,隻怕要獲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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