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宮中珍寶已搬取一空，宮人也隻剩永壽殿中奉侍清河公主的二十名宮人，保衛鄴宮的軍士都曉得清河公主將嫁與陳操之，以是見陳操之夤夜入宮都是劈麵寂然、背後暗笑——
六十1、一夜魚龍舞
寒秋玄月的鄴城，一夜冷雨，花木殘落，永壽殿裡倒是春意融融，鮮卑女子的熱忱和野性儘堪陳操之馳騁，歡好之際，慕容欽忱老是讓陳操之叫她欽欽，陳操之這麼一叫她她就感覺渾身酥軟，卻又情慾勃發，孜孜以求——
慕容欽忱道：“你一叫我欽欽，我就感覺渾身都要顫抖起來，就想著用力親你，感覺都快不可了——”
慕容欽忱大哭了一場，鬱積的情感獲得了開釋，垂垂收聲，這時才感遭到了陳操之健旺有力的心跳，似在一下一下撞擊她柔嫩的酥胸，便悄悄從陳操之懷裡掙開，看著陳操之臉上紅一塊、濕一塊，不由羞怯一笑，摸出一塊絹帕，遞給陳操以後從速回身坐回熊皮氈上——
慕容欽忱耳朵癢癢的，“嗤”的一笑，扭過甚來，雙臂就勾住陳操之的脖子，又用力親陳操之，溫熱潮濕的唇在陳操之頰上、唇上亂啄，彷彿陳操之不是叫她“欽欽”而是叫她“親親”——
陳操之一笑，湊到她晶瑩如玉的耳垂邊，又叫了一聲：“欽欽。”
——寢殿小室內燃著兩個獸嘴銅爐，炭火黑紅，比室外暖和很多，慕容欽忱方纔淋浴過，此時長髮披垂，穿玄色長袍，赤著烏黑的足，跪坐在遼東白熊皮硝製的氈毯上，望著虛空怔忡入迷——
晉陽是河西第一大城，居太行山、呂梁山兩大山脈之間，北臨汾河，素稱雄藩巨鎮，扼守汾河下流的廣袤平原，物產豐富，占有了晉陽，幷州之地就有了樊籬，但晉陽大城牆桓高大，易守難攻，靠淺顯的攻城戰術是難以勝利的——
陳操之直入寢殿，見慕容欽忱赤足立在熊皮毯上，黑袍白膚，相映奪目，淺碧眸子睜得極大，那神情象是吃驚的小獸，便溫言喚道：“欽欽——”
陳操之也不想壓抑本身，那麼就徹夜吧，雙手從慕容欽忱的黑袍伸出來，一手撫其酥胸、大可盈握，一手摟住她的細腰、秀圓纖巧，那嫩滑的肌膚好像嬰兒，摸上去冇有半點瑕疵，滑不溜手，腰臀至大腿乃至腳踝的曲線完整能夠譜成一支旋律美好流利的樂曲，嗯，這曲子應當用洞簫細細的吹奏——
陳操之讓慕容欽忱給晉陽城中的幷州刺史、東海王慕容莊寫了一封勸降信，用勁弩射進城去，次日，陳操之與慕容欽忱並騎踏雪而行，察看晉陽地形，晉陽城中的燕軍已聽聞斑斕無雙的清河公主到來，遙見其與一名麵貌漂亮的晉將並轡連騎、神態密切，城中又傳言燕主慕容暐已被送往建康、清河公主下嫁給了晉將陳操之，守城的燕軍不由皆感沮喪，感覺最好的東西都被晉人掠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