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陽光無遮無攔地暉映,門路水汽蒸氳上來,望疇昔迷離恍忽、有一種波紋泛動之感,彷彿遠近之間隔著一層透明的鮫綃輕紗,彷彿隻要能將這薄而透的輕紗扯去,那遠去的、消逝不見的身影就會重新呈現在視野裡――
陳操之淺笑道:“四伯父,去得太早不可,這事不急在這1、兩日,萬一郗參軍有事擔擱了還未到建康,伯父和三兄去得早也要等著,侄兒覺得端五後再出發不遲,這幾日侄兒與伯父一道把錢唐陳氏的簿閥和簿世清算一下,這是要帶去譜牒司的。”
陳操之點頭,心道:“這就比如三國裡曹操屈殺阿誰姓王的糧官,說‘汝老婆我養之,汝勿慮也’,陳流真是可愛又可悲啊,而魯奎,且先讓他對勁一時,定要讓這惡棍飽嘗苦果!”
不要說現在是東晉,就是後代,男女之間也很少有知己般的友情,而現在,這段友情極有能夠就此曲終人散,陳操之離情濃烈,他曉得而後很難再見祝英台了,柯亭笛就在身邊,很想吹一曲,但是身邊冇有妙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