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是好了,體質卻較著又衰弱了,從一樓上到二樓都氣喘不止,一坐下來就打盹,真正去睡時卻又睡不安枕,這讓陳操之很憂心,但能請到的名醫都請來了,也實在是冇法可想,他現在搬到母親大寢室的外間睡,裡間是母親與英姑,每夜他都要起來幾次去看望母親,偶然母親睡不著,就陪母親說幾句話――

陳尚道:“十六弟,我此次返來是請你赴建康的,你必然得去一趟了。”

潤兒道:“小嬋姐姐,何時乞巧啊,潤兒也要拜天孫乞巧。”

正說著,塢堡大門傳來叩擊聲,冉盛的大嗓門喊道:“荊叔,開門,我和來德哥返來了。”

但陳操之這回彷彿料事未中,大雨不斷地下著,有下一整夜的勢頭,本來悶熱的氣候倒是清冷了,這是春季了啊。

因為廣陵名醫楊泉建議陳母李氏多食山查,現在七月初,有些早熟的野山查已經能夠食用,陳操之帶著冉盛、來德,踏遍西湖四周群山,采得幾簍野山查果,這些形狀如小梨子普通的野山查果光彩素淨,有紅色的、有黃色的,晶瑩玉潤象一顆顆瑪瑙,的確讓人捨不得入口。

名醫楊泉叮嚀陳母李氏莫要風寒感冒,但老年人體質衰弱,對這風寒可謂防不堪防,七夕之夜大雨不竭,氣候轉涼,陳母李氏就感冒了,咳嗽、低熱,服了幾貼小柴胡湯後,低燒是退了,但咳嗽一向過了半個月纔好。

陳母李氏笑道:“就是啊,莫非老婦還捨得把你們硬嫁出去!”

青枝答道:“我二十一歲,小嬋姐姐長我一歲。”

潤兒被醜叔說中了苦衷,內疚道:“那好嘛,潤兒好好向醜叔學就是了,但是小嬋姐姐、青枝姐姐向天孫求甚麼呢?”

來德和冉盛顧不得歇氣,徑隨陳操之進書房,來德取出包裹,將陳操之寫給陸葳蕤的信和畫歸還,說道:“陸小娘子不在華亭。”又取出一信:“這是陸小娘子要劉郎君轉交給小郎君的信。”

說到這裡,陳尚殷切諦視陳操之,說道:“十六弟,這是你立名建康的絕好機會,桓大司馬的發起應當是出於郗參軍之謀,郗參軍極其看重你的才識,早就說過,江左年青一輩,唯謝玄、王獻之、顧愷之、陳操之四人爾,十六弟若到了建康,我錢唐陳氏不入士籍也難。”

陳操之淺笑道:“潤兒是想求了天孫以後,然後一覺醒來,就甚麼都會了,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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