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不捨一人[第4頁/共5頁]

謝萬默思很久,感覺侄女謝道韞對時勢比他看得還清楚,識見高超少有人能及,不由歎道:“阿元,你如果男兒豈不是好!我謝家芝蘭玉樹,必燦爛天下。”

謝夫人劉澹道:“也罷,明日我陪你去,你不準扮男人。”

孫綽道:“謝常侍還不曉得嗎?四日前東堂鬨鬼,天子再不去東堂了。”

陸夫人轉頭看去,卻見虎背熊腰的冉盛正雙手較量,把一個龐大的石臼搬了起來,這長方形石臼由褐色的麻石刻鑿而成,起碼3、四百斤重,冉盛搬起來走了兩步,“砰”地放下,空中一震,石臼底部微陷地表――

謝道韞笑應道:“是。”內心想:“我還從未女裝與子重相見呢,有些難為情啊。”

曇貳洗牛車去了,曇壹還是以先前婉拒板栗的言語應對。

謝道韞正在研讀她手抄的《弈理十三篇》,內心想著何時再與陳操之手談一局?聽到四叔父見召,便帶了柳絮、因風二婢來到前院,見謝朗諸人濟濟一堂,就曉得四叔父又在考校他們了,上前向四叔父謝萬見禮,也與謝朗站到了一起,等待答辯。

冉盛朝這邊一看,大步過來向陸夫人和陸葳蕤見禮。

魏晉之際,疫病風行,人壽短促,以是陸夫人三十五歲就感覺已衰老,深切體味到無後之哀思,這幾日她心境不佳,本不想走動,但不忍怫葳蕤的情意,並且看到陳操之與葳蕤甜美的模樣,她也感覺會歡愉一些,再說了,她與葳蕤都喜繪畫,親眼目睹陳操之、顧愷之壁畫佛像,是很樂意的事。

高崧一貫好指責彆人弊端,如許誇人倒是少見,謝萬笑道:“陳操之才調出眾,卻不恃才傲物,連高侍中都獎飾有加,可貴啊。”

擬好的聖旨自有王彪之呈輔政大司徒司馬昱簽訂,然後加蓋國璽,明日由高崧前去姑孰詔諭桓溫。

謝萬又道:“時下建康風議,把陳操之與我家阿遏並舉,把王獻之與顧愷之並舉,此四人並稱江左四秀,阿元覺得那陳操之與阿遏比擬,誰更超拔一些?”

冉盛便道:“陸夫人、陸小娘子,請跟我來。”

謝道蘊道:“批評人物是四叔父之長,侄女何敢妄議。”

板栗幾次三番哀告,曇壹就是不允,板栗走返來憤怒忿地對陸夫人道:“夫人,這瓦官寺的和尚實在勢利,定是看我們本日冇有佈施香火錢,就擺出這幅嘴臉!如果佈施個五萬、十萬錢,包管殿門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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