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白日來時我已經讓報酬你安插了客房,你隨時住出來便是,來我這裡做甚麼?難不成我給你暖一會兒你便不頭疼了嗎?”她抬頭看進傅容昏沉的的眼底,一雙杏眸清澈逼人,語氣嬌喃,恰好說出的話實在可愛。
小豆花聽不懂,隻是見薛紛繁活矯捷現地說他了,咯了一聲歡暢地笑起來,握著薛紛繁小指頭不肯放手。小小的一隻被她握在掌心,好似能掌控他的統統,的確不曉得教人如何心疼纔好。薛紛繁不曉得,傅容麵對她時與這感受一模一樣。
如此一想心中竟有些欣然,薛紛繁如夢驚醒般狠捏了兩動手心,不再多想,去到床上哄小豆花睡覺。
思及此這才發覺環在身上的手臂細弱有力,帶著夏季淩冽砭骨的冰寒,身後胸膛仿似一堵冰牆。傅容一手從她肩下穿過,一手緊摟著她的腰肢,就連忽在耳畔的氣味也滲人得緊。薛紛繁差點覺得抱著她的是個死人,意欲掙開他手臂將人推下床,隻聽傅容聲音彷彿隔著千萬重山川傳來,降落厚重,“彆動,給我暖一會兒。”
薛錦意亦回以一笑,舉杯敬道:“傅將軍說得客氣,舍妹身材有恙,為人兄長如何能置之不睬。”
*
何如力量不如人,半天了傅容涓滴未動,反而更加無恥地將薛紛繁壓在身下。酒雖醒了但仍舊留有後勁,在虎帳中的痞氣本相畢露,捏起薛紛繁下頷便一口含住,吮咂半響纔將人鬆開,拇指帶著厚繭細心婆娑薛紛繁櫻唇,“你不肯要我了?”
常聽人道有小孩子半夜被捂死的,薛紛繁對此不敢粗心,長這麼大但是頭一回對誰如此上心。開初旁人都道她照顧不好小豆花,就連孔氏也不大信賴,可薛紛繁硬生生讓人竄改。她不但將小豆花照顧得好,乃至讓人挑不出弊端,也隻要在這方麵她纔像個半大的女人,而不是率性的黃毛丫頭。
屋中沉寂好久,薛紛繁從困頓中醒過神來,才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
這一席家宴動輒用去三兩時候,直至暮色四合,靄霧沉沉。
薛紛繁抿唇眯起眸子,曲起膝蓋出其不料地擊在他身下最脆弱的處所,到底顧忌著些,用的力道並不很大,何況位置偏了些,饒是如此仍舊令人疼痛難耐。趁著傅容毫無進犯力的檔口,將他從床上推搡了下去,並扔了一床被褥在他身上,“你給我圓潤地……”
傅容因心中念著薛紛繁,眼下乾係生硬,未有和緩跡象,他天然得表態以求得諒解。何如酒桌上熱忱難以推委,對方又是老丈人,傅容不知不覺已被灌下很多酒,雖略有醉態,但腦筋尚未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