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特,她身邊的人彷彿都與家人相處不敦睦,何清晏是,陸井沛也如此,莫非姑蘇府儘出產不近情麵的父母?
“天然是假的。”薛紛繁毫不包涵地拆穿,見到她刹時竄改的神采是略微抿唇,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陸女人如此有本領,何嘗擔憂將軍對您的態度,總歸隻要一個月不是?”
二老對視一眼,此中意味不甚了了。
傅容不知何時返來的,正坐在圓桌以後,他麵前恰是薛紛繁早上叮嚀鶯時買的藥材。其他兩樣已經送去陸府,僅剩的鹿鞭卻忘了收起,現下正大喇喇地敞開在桌上。
二老從太師椅上起家,鑒於平南王在朝中聲望,陸大人對薛紛繁還是有幾分尊敬顧忌,誠惶誠恐地接下,請她到位上坐下,“傅夫人客氣,您千裡迢迢來姑蘇府已實屬不易,還要到我府上來探看,真該道一聲有失遠迎,怠慢之處還請包涵。”
門房前去通傳不久便請了薛紛繁出來,穿過天井來到正堂,牆上是一副萬馬奔騰壁畫,底下條桌上置著香爐,太師椅上端坐著陸氏佳耦二人。陸大人氣得吹鬍子瞪眼,顫手點了陸井沛兩下,末端恨鐵不成鋼地狠拍了兩下八仙桌,震得山川茶杯兒裡茶水灑出,在桌上斑班駁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