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紛繁對此一點兒也不上心,說的輕巧,“大不了再吃藥。”
禦雪庭早已有人等待,見他二人安然返來,飯飯早已籌辦了薑茶端來,鶯時備著乾巾櫛在一旁等待。誰想薛紛繁冇事,唯有將軍蟒服儘濕,貼在半邊身子上勾畫出勁矯健壯的身軀,屋裡丫環忙垂下視線,臉上一陣炎熱,不敢再看。
語畢轉入紅木浮雕牡丹折屏後,見傅容仍舊站在那處不為所動,不由得蹙眉,“將軍還愣著乾甚麼?快把衣服脫了。”
傅容挑眉,剛毅五官染上嘲弄,“夫人說甚麼?”
薛紛繁在府裡待的好好,好巧不巧屋外下起雨來,且等了一個多時候不見停。算了算傅容出門的時候,應早該回到將軍府纔是,這個點兒還不返來,不是被困在路上便是找不著路了,或是二者皆有。
說著不待薛紛繁迴應便步了出去,留下薛紛繁垂眸斂去眼裡黠光,再抬起杏眼彎似新月兒,盯著傅容分開的處所,雙手托腮饒有興趣。
薛紛繁偏頭當真考慮,笑眯眯地說:“邊關環境艱苦又無趣,我纔不去。”
聞言傅容朗聲一笑,“好個冇心冇肺的小女人!”
端的氣候變幻無常,這雨一向持續不竭下了兩個時候,仍舊不見停。
“讓你脫衣服。”薛紛繁傻乎乎地又反覆一遍,冇回味過來此中啟事,少頃臉上騰地一紅,回身便往外走,“將軍本身換吧,我先出去。”
薛紛繁薑茶才喝到普通,傅容已經換好了衣裳出來,一觸及他視野薛紛繁趕緊彆開。想了想感覺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複又轉疇昔問道:“將軍要喝碗薑茶嗎?雖是夏天,但著涼也很費事,喝了能抵抗風寒。”
未幾時果然有個老大夫提了藥箱過來,一把年紀兩撮斑白鬍子一顫一顫,真難為了這氣候還要出診。傅容卻全然不懂體恤白叟,把人帶到薛紛繁床前分辯瞭然病況,老大夫在薛紛繁手腕上墊了錦帕,一板一眼地把起脈來。
傅容在她劈麵八仙椅上坐下,“那便喝一碗吧。”說著看向薛紛繁,便見她身上披著金絲妝花毛毯,裹得嚴嚴實實,手裡捧著碗熱乎乎的薑茶正一口一口地抿著,方纔憶起她身子體寒,免不了正色蹙眉問,“你身子不好,何不讓下人出去?如果再受了寒氣該如何?”
鶯時眼裡泛上笑意,共同道:“嗯,是蜜斯善心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