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搓了把臉,苦笑著道:“冇事,現在幾點了,我都喝胡塗了。”
“我不是叛徒,我是詐降的,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小週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嘟囔道:“你如果承諾那五千塊錢臨時不消還的話,我包管寧死不平,跟你同流合汙。”
他一聽,不由得瞪圓了眼睛,忽得一下把身子坐直,滿臉驚詫的道:“啥!我抱著孫培彰嚎啕大哭!我操!這......我咋一點印象都冇有呢?”
“不想曉得!”他斬釘截鐵的道。
“我曉得,以是才籌算把顧姐跟我說得那些話照實彙報呀!”小周很當真的道:“這不剛要說,誰曉得你卻跟我算起帳來了,還甚麼零頭不要了,到時候從人為裡扣除,就彷彿我是認賬不還的人似的。”
小周卻把胸脯一挺,理直氣壯的道:“陳哥,我平時大手大腳慣了,冇少跟同道乞貸,可你探聽下,我欠誰的錢不還了?”
陳曦聽得啼笑皆非,千萬想不到,常日裡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顧曉妍竟然也玩起了這套停業,轉念一想,內心多少明白了點,顧曉妍擔憂的人應當是馮蕊吧,想起這個謎一樣的女人,他不由在內心悄悄歎了口氣。
“後半夜兩點多了呀。”小周道,說完,倒了杯水遞了過來。
這是他到安川以來,第一次敞開了喝酒,再加上有謝天宇如許的酒場妙手插科譏笑的在一旁攛掇,竟然喝了個酩酊酣醉。最後到底是如何回到的辦事處,他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小周淡淡一笑:“哥,說內心話,還真就是借你的錢冇焦急還,曉得為啥嘛?”
“我這可不是忽悠,陳哥,就說那兩千塊錢的事吧,實在是太令我打動了......”小周的話還冇等說完,卻被陳曦打斷了:“甚麼兩千塊錢?你說得是啥啊,我咋越聽越胡塗呢?”
小週一愣,不由有點傻眼了。
小周低頭深思了半晌,然後很當真的道:“起碼得超越五百塊錢吧!少於這個數,統統免談。”
“兄弟,我為了救你,但是豁出去過性命啊.......”他沉吟著說道。
這類肉麻的話,小周提及來倒是毫無違和感,可陳曦聽著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而從速說道:“少來啊,我酒早就醒了,你說破了天,也休想把老子忽悠瘸了。”
陳曦都被這套混蛋邏輯給逗笑了,不過轉念一想,雖說這小子是強詞奪理,但確切算是本身的死黨,並且這番話聽起來也很舒坦,因而隻好苦笑著道:“他媽的,我現在才曉得,要論嘴皮子,你纔是華陽個人第一名嘴,我那都是扯淡,你這嘴,實打實鑿的能頂錢用,起碼現在就頂了五千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