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瀚思聞言心機一動,看看擺佈低聲問道:“長安現下景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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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蕭時弼是她表兄又是臣子,常常相見對她老是不無恭敬,謙遜以待。此時乍然一頓潑天大怒撒到她頭上,蕭徽懵頭懵腦地立在那不知所措,腰上被人用傘柄戳了戳:“還不快跪下來認錯!”
入了三敬堂,瞧見上方一排蕭氏先人的排位,蕭徽才反應過來本日竟然已是冬至了!
那人勸著她自個兒先一步和蕭瀚思跪在門檻外領錯:“大爺訓得極是,不怪三娘是我們健忘了時候帶累了她。”
湘夫人幽幽地感喟了聲,與蕭徽道:“給你小叔與永清姑姑上炷香吧,這兩人……唉。”
想當初她八歲入道,便是因為吐蕃的南日讚普遣使者求娶她這位以受寵而立名天下的公主。當時的吐蕃雖在大業版圖以內,但因天高地遠自稱一國且氣力薄弱,剛經曆過兵變的大業何能回絕它的聯婚。即便如此,二聖也未當即應允吐蕃的求婚,說到底她不過是大業浩繁公主中的一個,和親是她的任務。但是她聽尚宮們提及那吐蕃是茹毛飲血的處所,穿外相啖生肉,一年洗不上一次澡換不了一次衣。永清在她們繪聲繪色的描述中還是保持著身為公主的淡定與矜持,實則內心早就嚇得魂飛魄散。第二每天未亮,提著裙襬直奔含元殿,哭倒在她父皇懷中撒嬌,懇求送她削髮入道。這並非是一個好的處理體例,很有能夠那位南日讚普因為她這個小小的心計而勃然發怒出兵出征。但是二聖仍然同意她的要求,將她送入宮觀另選了宗室女遠嫁吐蕃。
這對曾經的永清來講,不過是史乘上隨便翻閱過的一句話罷了。
把這麼個女兒送入東宮,真真是羊入虎口,蕭時弼無法又是心疼,麵上還是不苟談笑:“父親父親的為免陌生,叫阿耶便是。”
張懿看了他一眼:“不太好,”他彌補了一句,“兩邊都不好。”
蕭徽之以是對她這個“表兄”印象深切,並非因他是士族後輩中可貴一見的情有獨鐘之人,而是一年她來幽州蕭家老宅裡避暑,誤打誤撞地撿到了幾乎被餓死在房中的蕭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