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麵前俄然放出一片亮光,她仍舊閉著眼以免不適,李纓微微低下頭看她,瓷鑄的肌膚泛著新鮮的光芒,兩扇羽睫長而微卷,尚未點上口脂的雙唇稍稍嘟起像撒嬌又像是某種邀約。一張純真而又嬌媚的麵龐,他鬼使神差地將剛分開的手掌又重新覆上,悄悄摩挲,掌下的人幾近立時顫了顫。他經不住蹙起眉,她還是怕他……不,是討厭他,他驀地收緊手掌,冷聲道:“太子妃與蕭氏的情意本宮已收到,投桃報李的事理本宮還是懂的。隻要太子妃冇有存些不實在際的設法,你既是本宮的妃子,今後也會是將來的國母與儲君的母後。”
一場你取我求的買賣罷了,她隻不過是蕭氏放在他手內心的質子,連買賣的籌馬都算不上。
金尚宮適時擱下梳子退下,蕭徽尚在嘀咕這小子犯了甚麼病,身先人已換成了李纓。他彷彿很喜好賞識她對鏡打扮的姿勢,微微彎下腰虛真假實地將她籠在懷中:“太子妃生得非常嬌美可兒。”
蕭徽趕緊昂首拜了拜:“此乃兒臣應儘之孝道,不敢言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