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蘿一愣,發笑點頭。
杜雲蘿有些急了,過年時杜雲茹就說過這個小姑欠好處,莫非是趁著邵元洲去了書院,又明裡暗裡給杜雲茹使絆子了?
這說的是南妍縣主。
安冉縣主這裡,很有幾分冷僻。
疇前,甄氏從未與她說過這些,而懷孩子到底是個甚麼滋味,她也難以體味。
“囡囡,”甄氏見杜雲蘿急得團團轉,一副恨不能衝去邵家說理的架式,她不由撲哧笑出了聲,一把將女兒摟在懷裡,道,“瞎扯甚麼!邵家那兒,把雲茹當個寶貝一樣,那裡會怠慢。”
杜雲諾聞言怔了怔,緩緩點了點頭:“這倒是。”
彆說用飯了,喝水都吐,安胎的湯藥一碗碗的,嚥下去的還冇吐出來的多。
若安冉縣主是個講究名聲的,她就做不出當街攔人的事體,也不至於和惠郡主大庭廣眾之下推挪打鬥了。
“雲茹吐得短長。”一提起來,甄氏就心疼。
杜雲諾在繡墩上坐下,道:“今兒個大喜,乾嗎不弄得熱烈些?”
她已經梳了頭,穿戴大紅喜服坐在打扮台前,屋裡隻要丫環喜娘和全福夫人。
杜雲蘿穿戴劃一,在蓮福苑裡給夏老太太存候以後,便跟著廖氏和杜雲諾去了景國公府。
廖姨娘令人候著,迎了她們出來。
“五mm,你是假胡塗還是真胡塗?”杜雲諾拍去手上沫子,道,“我曉得,你們兩個私底下冇有鬨得不成開交,反倒是能說上幾句話,真論乾係呢,縣主看你必定是比看惠郡主紮眼的。可在明麵上,彆人都不那樣看的。”
姐妹兩人又東拉西扯說了會兒閒話,這才散了。
杜雲蘿點頭。
杜雲蘿都曉得,也僅僅是曉得罷了。
可轉念想了想,也就漸漸放下心來了。
杜雲蘿皺眉,看著甄氏道:“那母親為何不歡暢?”
見夏老太太也點頭,便笑著拍了胸脯,定會把當日事體安排得妥妥鐺鐺的。
杜雲蘿和杜雲諾互換了一個眼神。
杜雲蘿手上針線不斷,嘴上道:“她為甚麼不能請我?”
甄氏見杜雲蘿有些沉悶,笑了:“冇事兒冇事兒,這些事體啊,等你今後嫁人了就都曉得了。”
她也隻能看著。
“你這些日子有冇有進宮去?”安冉縣主俄然問起了杜雲蘿,見杜雲蘿點頭,她低聲道,“前回與你說的事情,似是已經定下了,那一名這些日子就要出宮了,她家裡都冇人了,宅子一向留著冇賣,這回少不得補葺一番,她要從家裡發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