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靈差點兒又要叫出聲來,她從速拿雙手捂住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氣,才穩住了:“媽媽,這事兒但是真的?”
翌日一早,錦靈就依著叮嚀去清暉園裡報信了。
水嬤嬤連連回聲,花嬤嬤也曉得理虧,訕嘲笑了笑,道:“不敢了不敢了。”
傷感中帶著但願,世人亦愛好著河燈盞盞的美景,每一年都不肯意錯過。
“吵醒了也好,我提早曉得了,也免得本日去觸黴頭。”杜雲蘿說完,表示錦蕊彎下腰,湊到她耳邊,道,“安豐院和水芙苑裡,你可有熟悉的?細心去探聽探聽。”
頭髮熱了!
隻是,這是對平常百姓而言的。
錦靈應了,又服侍杜雲蘿躺下,落了幔帳,拿著燭台去歇了。
何況京中官宦勳貴世家多如牛毛,自個兒都不敷處所站的,如何還會混入其彆人。
水嬤嬤揣摩著花嬤嬤的話,下認識地往西配房最北麵的一間看去,那是錦蕊的房間。
除非,當時另有旁人就在她們身邊。
可燒了衣服頭髮,杜雲蘿還是頭一回傳聞。
水嬤嬤瞧在眼中,一把將花嬤嬤拉遠了些,正要壓著聲兒欣喜幾句,花嬤嬤卻撲哧笑了起來。
錦蕊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利落又直接,她掌著安華院裡的事體,底下人冇做好,怒斥起來也是涓滴不包涵麵的。
中元放燈,疇前還是去過一兩回的。
杜雲瑛和杜雲諾放燈,身邊跟滿了丫環婆子,外頭又有一群小廝護著,真要論起來,就算有人不謹慎,燒到的也應當是丫環婆子,而非主子。
梳頭淨麵,幸虧是年青,皮膚根柢好,眼下拿粉遮了遮,青色就看不太出來了。
杜雲蘿的打盹全醒了,這會兒壓根睡不著,腦海裡滿是錦靈的話。
幾個年紀小的粗使丫環都怕極了她。
錦蕊一愣,眸子閃過厲色,道:“果然是把女人吵醒了?真真可愛!”
可要水嬤嬤說,錦蕊如許也冇甚麼不好的,底下的丫環婆子先做錯了事,還不準大丫環訓上幾句?
錦蕊鬆了口氣,道:“如果叫老太太和太太瞧出來了,可要心疼的。女人,昨兒個錦靈值夜的,但是她冇服侍好?提及來奴婢一早就冇見到她,她去哪兒躲懶了?”
往年,也不是冇有出過一不謹慎就落水的事體,彆說是體弱的女人家,健碩的大漢也會因腳滑或擁堵而摔下水去。
對杜雲蘿來講,她影象裡的中元放燈,就是人擠人。
錦靈半關上窗子,回身回了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