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廖姨娘抬著下顎與身邊丫環道:“行了,今兒個冇其他客人了,從速給我唱一段。”
你唱不出我想看的,我莫非就要心急火燎地去救場了?
誠如小關氏所言,她本來也應當嫁個快意郎君,即便不能像大關氏一樣成為一品、二品的誥命,但也是官家嫡妻,日子平順。
如果他記在大關氏名下,即便是從我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大關氏死了,你進門了,毓之那幾年也不至於這麼辛苦!
可小關氏與她是不一樣的。
但是,大關氏死了,留下這一雙後代,小關氏心不甘情不肯地被父母逼著來“照顧”這兩個孩子,在老公爺佳耦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奶媽子,一個管中饋、照顧葉瑾之、葉熙之的奶媽子。
廖姨娘身邊的幾個丫環都低垂著頭,連呼吸都屏住了,不敢收回一點兒動靜。
入了景國公府,便是國公府的人,就算死了,也該受國公府的香火。
如許的處境,誰會認命?
那人說,府中的大關氏是父母所娶,伉儷並未有密意,何況大關氏病重,彆說是生下一兒半女,便是能活上五年十年,已經不易。
這輩子,男人靠不住了,我靠兒子。
你孃家那兒……
廖姨娘是飛蛾撲火,小關氏是躲無可躲。
有惡疾、無子,七出之條占了兩條,隻是,國公府如許的人家,是斷不會以此出妻,做下那等不近情麵的惡事。
毓之蒙聖上恩澤,現在是中軍都督府裡的一個小小都事,我等著他一步一步往上爬。
“她?”廖姨娘抓了一把幾子上的瓜子,笑眯眯道,“她還與我說那些廢話做甚麼?”
今時本日,兩人身份職位截然分歧,可有一些話,小關氏說得是對的。
這份狗屁交誼!
夫人,你能夠比及當時候,你這口氣,畢竟另有順的時候。
“她現在可用不上我助,她遊刃不足,等將來有一日……”廖姨娘轉了轉眸子子,笑容裡幾分無法幾分酸楚幾分仇怨,“誰讓我咽不下這口氣呢!”(未完待續。)
你姐姐已經死了,人剛走的時候,你父母念著記取,等死了十年二十年了,你這個活人莫非還比不過死人?
當年,那人應過她,她入府雖為姨娘,可生下了兒子,是記在阿誰病重的大關氏名下的,若大關氏能熬過一年又一年,廖姨娘一輩子不能扶正,可這景國公府到頭來也是給了她嫡遠親的兒子的,可如果大關氏病故,廖姨娘便也能夠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