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蹤影[第1頁/共3頁]

誰都睡不著。

穆連瀟在酒盞裡添了酒,執起碰了碰穆連康的酒盞,道:“父親不在了,我們的祖母、母親還在,現在儘孝還來得及。”

穆堂到我們身邊時,姑母去了蜀地,她怕是連穆堂是誰都不曉得,她能說的,她獨一能說的,不是我,就是二叔。

穆連瀟在她額頭上啄了一口:“我就顧著和大哥說話了,還冇寫信,這麼晚也送不走了,明日一早就寫。我臨時回不了都城,又不好叫大哥一小我歸去。”

影象是很奧妙的東西,穆連康現在不記得,誰敢說他一年後、十年後不會想起來?

出身書香還是將門,是否門當戶對,是否賢能淑德,這些在議親時要一一考量的東西,在穆連康的安然跟前,又算得了甚麼?

退一萬步講,二房害了穆連瀟,穆連康因為老婆出身的啟事不能承爵,但另有延哥兒,延哥兒習武會跟著穆連康而不是穆連誠,二房想要爵位,就要把穆連康這座高山再挪開。

不管是因何啟事不開口,等穆連康活生生站在穆堂跟前,他還能緊緊咬住牙關嗎?

母親寫了,就是說她多少認同姑母的說法。

穆連瀟麵色微酡,雙眸微涼,如月光普通清輝,眼底笑意滿溢。

如此一來,穆元謀的統統打算都將被打亂。

若姑母是信口開河,說得全無事理,以母親的性子,定是左耳進右耳出,底子不會放在心上,跟彆說是寫在信裡了。

穆連瀟兄弟喝了一整壇酒,兩人都是海量,這些酒不在話下,各自用了一碗醒酒湯,穆連康便去了臨時挪出來的客房。

穆連康目光沉沉。

他擦了臉,把帕子丟回了水盆了,一把抱住了杜雲蘿,高興道:“雲蘿,能找到大哥,我真的很歡暢。”

拋開長房和二房的好處這一條,隻說穆連康,穆元婧如果說的是小時候的舊事,穆連康下落不明,講句不好聽的,人死萬事消,不管穆元婧說好說壞,周氏都不會記下。

穆連瀟垂著眼瞼深吸了一口氣:“母親的信有帶來嗎?”

穆連康不記得他失落的顛末,他冇法指證穆元謀在這事體上動了手腳。

杜雲蘿囁囁,道:“我隻是想起了母親的家書。

另有延哥兒脖子上掛著的金鎖片,是三嬸孃的母親留給外孫的。

我冇有害過大哥,母親也不會信我做過,就隻剩下……”

怕他記起來,又不曉得他何時會記起來,這類惴惴不安的煎熬,能夠讓意誌不堅的人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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