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等候。
杜雲諾由著她自說自話地拉勾,木然點了點頭。
可轉念一想,倒也通透了。
“姐姐儘管放心,”杜雲蘿調皮眨了眨眼睛,“我不會奉告四嬸孃,也不會和莫姨娘說的。”
宿世,大哥之時,杜雲蘿想過,既然定遠侯府的二太太練氏要找一個嬌縱的女人,為何不乾脆選了安冉縣主?
愛穿紅衣的安冉縣主。
一樣是嬌縱,杜雲蘿的那些小性子在安冉縣主的手腕跟前,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杜雲蘿靠著引枕,指尖有一下冇一下點著桌麵,回想起了宿世的那封聖旨。
杜雲蘿不傻,杜雲瑛更是奪目人,杜家幾個姐妹,隻要杜雲諾會和安冉縣主來往。
既是逼婚,也是斷她的後路。
以安冉縣主的脾氣,穆連瀟身邊更加冇個平靜了。
耳邊似是又聽到了杜雲蘿那鈴鐺普通的聲音,杜雲諾縮了縮脖子,心機沉沉走了幾步,透過遊廊的花窗恰好瞧見另一頭石榴花盛開,那抹似火的紅色劈麵而來。
而現在,杜雲蘿想要那聖旨,她要用安冉縣主來逼著練氏再去求聖旨。
杜雲諾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曉得剛纔是講錯了,雙手合十哀告道:“我內心清楚,母親是至心疼我的,好mm,可千萬……”
這個時候,需求的是猛藥。
這位廖姨娘一旦扶正,安冉縣主從庶女成了填房嫡女,如此難啃的骨頭,練氏的牙口可吃不消。
何況,現在外頭都傳言,小公爺的原配臥床多年,怕是撐不住多久了,到時候,極有能夠是廖姨娘扶正,畢竟,老公爺是把安冉縣主和她哥哥當作了手心肉。
她有高傲的本錢,也有不講理的籌馬。
杜雲諾哧哧笑了,這些她知杜雲蘿知的事情,如果說出去了,到底會多不好呢?
“表姐妹嗎……”杜雲諾眸色一暗,唇角帶了幾分調侃,“我這等身份,算甚麼表姐妹!”
而安冉縣主對穆連瀟的心機,在她熟悉的女人們之間,並不是甚麼奧妙。
杜雲蘿看得出來,就算杜雲諾日日跟著廖氏,把廖氏哄得高歡暢興,在她心底裡,最要緊的還是莫姨娘。
杜雲蘿睨了她一眼:“那是景國公府的明珠,除了僭越的東西,其他的能缺甚麼?要我說呢,不過就是一份心,四姐姐與縣主是表姐妹,情意到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