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瀟挑眉,額頭抵著額頭,直直望著杜雲蘿的眼睛:“真困了?”
杜雲蘿慚愧極了。
穆連瀟冇有動。
“好嘛,算我錯了嘛,彆不睬我嘛。”她支起家子來,湊到穆連瀟耳邊,道,“世子,爺,連瀟,阿瀟,瀟哥哥……”
蔣玉暖擠出笑容來:“昨夜裡娢姐兒鬨騰,就冇睡好。”
她的心機叫他明顯白白說出來,這真是……
練氏仔細心細看過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一大半,穆連慧能順順利利嫁個門當戶對的,練氏也就放心了。
“你啊……”穆連瀟捏了捏杜雲蘿的鼻尖,“你葵水才過幾日,就算現在同房,解纜前也診不出來的。”
杜雲蘿正悄悄給本身擺脫,驀地就覺悟過來。
“三弟妹要跟著三弟去嶺東了。”蔣玉暖淡淡道。
甄氏冇有教得那麼細,杜雲蘿也不會尋人去問,這纔會鬨笑話了。
娢姐兒蹬了一下腳,小腳丫子從被子裡露了出來。
“雲蘿要跟著去?”穆連慧捧動手爐,驚奇極了,見蔣玉暖點頭,她嘀咕道,“看模樣她是曉得了的。”
這下輪到杜雲蘿樂不成支了,杏眸彎彎,酒渦淺淺,扳回了一成的她笑著詰問:“說嘛,你如何曉得的?”
穆連瀟發笑,她困頓時輕柔糯糯的聲音格外招人,他一個翻身壓住了她。
話音一落,穆連慧回身便走。
是不是她笑得過分度了?
穆連慧的聲音很輕,蔣玉暖冇有聽明白,不由上前一步,道:“剛纔說了甚麼?”
穆連慧與平陽侯幺孫的八字,是上配。
杜雲蘿忙點頭。
捧高踩低,本就是常態。
宿世此生,她是活了幾十年不假,但她向來冇懷過孩子,那裡曉得這些細節上的東西。
杜雲蘿的手掌不再隻捂著嘴,連臉也一塊捂上了。
這也不能怪她,是吧?
柔嫩起伏的曲線就貼在後背上,穆連瀟的身子一下子燒了起來,隻是身子裡的熱度遠遠比不過臉上,他的臉燙得驚人,便是深夜裡,他都怕回身疇昔叫杜雲蘿看出來。
杜雲蘿驚呼一聲,俄然之間就復甦過來了,在穆連瀟低頭吻她的時候,她一把捂住了嘴,道:“我困了……”
蔣玉暖從速替她蓋好被子。
杜雲蘿全部身子粘了疇昔,伸手環住穆連瀟的腰:“你先笑我的,我們算扯平了好不好?”
蔣玉暖回到尚欣院時,娢姐兒還沉甜睡著。
送走了平陽侯府的人,吳老太君盤腿坐在羅漢床上,沉著臉道:“真是一隻老狐狸,要不是連瀟調任山峪關任副將,誰曉得這是上配還是下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