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有深色的疤痕,疊在舊傷之上,猙獰得讓杜雲蘿的呼吸倏然一窒。
再一次從雲端墜落,渾身濕透的穆連瀟摟著杜雲蘿翻了個身,又把被子扯過來蓋上。
待清算潔淨,換上了衣衫,錦蕊出去簡樸地替杜雲蘿綰了長髮。
垂眸看著杜雲蘿,標緻的杏眸蘊著一層水霧,顯得楚楚不幸。
杜雲蘿還未復甦,含混地應了一聲。
穆連瀟從杜雲蘿的眼中讀到了情動。
足足歇了一刻鐘,杜雲蘿纔算醒過了神。
穆連瀟重視到了她的情感,順著她的視野看去,柔聲道:“已經好了,不礙事了的。”
杜雲蘿伸手,指尖悄悄撫太長長的傷口,心中酸澀。
腦海中閃過的片段讓杜雲蘿整小我都跟被點著了普通,她抓住了穆連瀟的手,不輕不重咬住了他的手腕。
手掌撫過凝脂肌膚,順著她窈窕的曲線起伏,胸前大開,隻餘薄薄的肚兜,杜雲蘿涓滴不感覺冷,她渾身都在發燙。
杜雲蘿由著他行動,她連動一脫手指頭的力量都冇有了。
傳聞,那些人,不管甚麼樣的混話都能出口的。
穆連瀟拿長腿給她烘腳:“地上冷。”
穆連瀟笑意更濃,在她唇角悄悄一啄,道:“塗膏藥之間,不是先該打水洗濯嗎?渾身黏糊糊的,你不難受?”
之前夕裡尋歡,他夜視好,便是冇有月光星鬥,也能大抵看清杜雲蘿的神情姿勢,一顰一笑都勾人極了。
她懶洋洋地抬起了眼,眉宇之間風情未退,水汪汪的杏眸裡滿滿都是依靠和密意。
杜雲蘿乃至都說不清,她為何還能記得那些事。
杜雲蘿咯咯笑了起來。
她扭過甚狠狠瞪了穆連瀟一眼,拉過被子矇住了腦袋,悶悶道:“我不叫。”
穆連瀟含住了她的耳垂:“我們再來……”
穆連瀟看著杜雲蘿披了衣服,撩開了幔帳下床,白淨小巧的玉足連鞋子都冇有穿,直接踩在了空中上。
杜雲蘿點頭,嗔道:“傷疤太丟臉了,我不喜好。”
穆連瀟笑了:“雲蘿,你要幫我塗藥?”
“雲蘿……”穆連瀟喚她。
可穆連瀟的體貼和詳確讓她舒坦極了,杜雲蘿撒嬌普通地把腳丫子往穆連瀟的腿上蹭,又把手中的東西拿出來獻寶。
杜雲蘿哼哼:“冇你厚。”
耳濡目染,再端莊的人都能練就一張刀槍不入的厚臉皮。
眼角染了嫣紅,似是抹了淡淡的胭脂,嬌俏之餘,更添嬌媚。
杜雲蘿轉頭看他,他的手蓋在了她的眼睛上,吻住了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