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瀟一手抱著延哥兒,一手握著哥兒的小手,道:“爹爹出遠門,哥兒要聽你孃的話,等爹爹返來教你練功。”
兩人走得不疾不徐,錦靈俄然頓了腳步,道:“疏影離京了,阿寶要學工夫都尋不到人了。”
展開眼睛時,天氣已然大亮。
周氏、徐氏、陸氏,哪一個不是這麼走過來的?
西南蜀地,說遠,不及嶺東悠遠,說近,也不是杜雲蘿閉著眼就能設想出來的處所,一味瞞著她,隻會讓她更加心焦。
延哥兒是不捨的,但傳聞了能練功了,高興賽過拜彆,他笑著應了。
離京那一日,杜雲蘿起得很早,親手替穆連瀟換衣。
與爵位無關,而是任務。
允哥兒年幼,甚麼都不懂,穆連瀟親他時,還咯咯直笑。
屋裡點了燈,能看清掛在牆上的西南蜀地的輿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