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油滑,一聽這話,就品出些不對來,趕快垂手道:“女人打趣奴婢,奴婢這張老臉都冇處擱了。”
杜家,還冇法和這兩家撕破臉。
紅豆煮成沙,冰塊磨得細細的,配上牛乳,苦澀清冷,最合杜雲蘿的口味。
“我和四哥陪著母親一道去吧。”杜雲蘿挽著甄氏的手臂,笑道,“哪有給姐姐祈福,我和四哥躲得冇影冇蹤的事理。”
驅自家的?旁人編排杜雲瑛和杜雲諾衝撞了甚麼,三人成虎,杜雲瑛還如何說親?
許嬤嬤察看夏老太太神采,建議道:“畢竟七月裡,不如做場法事,也求個承平、心安。”
杜雲蘿一邁進安華院,就見錦靈站在配房前的迴廊上聽一婆子說話。
三人絮絮東拉西扯了半天,一夜冇睡結壯的杜雲瑛犯困了,杜雲蘿便拉著杜雲諾出來了。
杜雲蘿聞言,目光落在那圓盒上,很有幾分不測。
可趙家的如果一向纏著不放,到底是損了錦靈的名聲。
趙家的原想推拒,可想到錦靈畢竟是杜雲蘿跟前得寵的,事成與不成,都要五女人點頭,便堆著笑,道:“那就謝過五女人賜茶了。”
景國公府裡的廖姨娘,與廖氏之間,那也是麵和心分歧,背後裡冇少攀比,廖姨娘從小公爺手裡得了東西,誇耀一番,卻不會捨得給廖氏,如果給了,也不見得就是好東西。
杜雲瑛眼底閃過驚詫,笑容滿麵讓丫環收下了:“還是你心細,我轉頭嚐嚐。”
杜雲諾被廖氏的人請回了安豐院,杜雲蘿繞去清暉園,甄氏卻去了蓮福苑,她便也跟了疇昔。
畢竟,國公府雖麵子,禦賜的東西也不是說有就有,說送就送的。
那婆子有些胖,因著個頭不矮,看起來倒也不癡肥,穿戴半新不舊的藍色褙子,頭髮油光水亮的,頭上兩根銀簪在日頭下閃動。
話是如此說的,可這藥膏,杜雲瑛千萬不敢試。
疇前杜雲蘿承諾了,卻害得錦靈紅顏薄命,此生自是不肯的。
杜雲諾略鬆了一口氣,可見那雙翠綠白玉手被包得癡肥丟臉,更加慚愧了,從袖中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圓盒來:“這是宮裡用的消腫去疤的膏藥,是客歲成國公府裡的姨母給母親的,母親見我脖子紅了,拿給我擦的。清清冷涼,塗了舒暢很多,姐姐下回嚐嚐吧。”
世人多信佛,七月又恰逢鬼月,總感覺烏七八糟的事情會一股腦兒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