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哪兒弄錯了?”晉環喃喃道。
葉嬤嬤搓了搓手:“是啊……”
身邊的丫環們屏氣凝神,不敢發作聲響來。
那兩個婆子得了侯夫人的叮嚀,直接就把帕子塞到了晉環嘴裡,不準她再胡攪蠻纏。
穆連慧看準的也恰是這一點。
至於小販說的姚八會被晉尚拖下去,她是不敢對穆連慧說的,自故鄉君陰陽怪氣的,指不定幾句話又惹了肝火了。
穆連慧挑眉,不置可否,回身走到榻子邊坐下,道:“背麵的事兒,輪不到我們插手了,就關起門來等著吧。”
葉嬤嬤點頭應下。
另一廂,葉嬤嬤回了穆連慧跟前,把街上探聽來的事兒一一稟了。
本來堵在心頭的肝火一下子散開了,比起怒不成遏,她現在隻剩下蒼茫。
以穆連慧本身來講,晉尚養在胭脂衚衕裡的阿誰外室就是個過火之人。
得了信的晉家大奶奶乾脆躲得遠遠的,歸正晉環是去了平陽侯夫人的屋子裡,想來也不會有甚麼事端。
李嬤嬤聞聲了,趕快道:“弄錯了?姑奶奶,絕對錯不了!街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都城衙門的官差們都去了胭脂衚衕了。奴婢現在得來的動靜,是興安伯府的小伯爺身邊的人親口說的,那兒催著姑奶奶歸去呢!”
世子夫人垂下了頭。
事情已經出了,本來等著姚八登門來講兩句軟話,背麵也就蓋疇昔了。
曉得晉環與穆連慧鬨了一場,晉家大奶奶多少另有些光榮,彼時侯夫人與世子夫人跟著,而她冇有去湊熱烈。
這個時候,平陽侯府留著晉環,是要等著被全都城的人指指導點嗎?
男人和女人間的事情,說簡樸實在也很簡樸。
李嬤嬤仔細心細說著話,晉環卻冇有聽出來。
現在心煩意亂的人,另有晉家大奶奶。
可她到底還是低估了晉環。
侯夫人指了指晉環,道:“送她歸去,看看姑爺到底傷得如何了。”
晉環不誠懇,平陽侯夫人也不是茹素的,讓自個兒身邊的兩個婆子擺佈架住了晉環,半拖半拉著上了馬車。
“她惹是生非,我躲無可躲,誰讓我是她嫂嫂。”晉家大奶奶對鏡清算了妝容,道,“前回定遠侯府的侯夫人被那蠢貨又推又罵的,此次輪到我了,天曉得興安伯府的姑奶奶們厲不短長。”
她不想聽,也底子不信。
晉環撇過了頭,內心亂成一片。
葉嬤嬤眸子一轉,上前幾步,湊到穆連慧身邊,壓著聲兒道:“鄉君,奴婢在街上聽了一句話,倒是有些事理的。今兒個是中元,出甚麼樣的狀況都不希奇的,重傷之人,陽氣不盛,一個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