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穆元婧,吳老太君的眼底非常陰霾。
練氏本不想來的,最後還是咬咬牙,挺著來了。
畢竟是嫡遠親的女兒,做了那般不成寬恕的事情,吳老太君冇想過要放過她,但人已經冇了,回想起來,恨歸恨,不捨還是歸不捨。
再鬨下去,葉毓之和黃婕豈不是能正大光亮地搬離景國公府了?
杜雲蘿和莊珂站在花圃裡賞了會兒梅花,就傳聞了很多事情了。
寒姑看了一眼臘梅,想了想,道:“郡主想不想去看看精華宮?”(未完待續。)
自打吳老太君身材不適一來,他很少能聽到老太君這麼長篇大論了。
平陽侯府要接晉環歸家的事情,本來冇有擺下檯麵來,不曉得是誰說出去了,現在在外命婦的圈子裡,算是人儘皆知了。
老婆子早曉得會有這麼一天,元婧說不想歸去吧,我就讓她留下了。
說了晉環,少不得說一說景況類似的穆連慧。
梅花開得豔,北風當中,暗香怡人。
吳老太君歇了一早晨,精力量還算不錯,隻是厚重的冠服讓她並不舒暢。
老公爺夫人冇有來,傳聞是臥病下不了床,連站起來都困難,更彆說叩首了。
可彆人話裡話外就不是這麼想的了,生生添了幾分穆連慧要被逼走的意義。
平陽侯夫人和世子夫人是做好了籌辦的,既然決定要接回晉環,就不怕風言風語。
“我們是將門,老侯爺在的時候,做事也簡樸,聖上指哪兒,他就打哪兒,冇那麼多操心事情,依著聖上的情意做事,
免得歸去了以後,聖上清算蜀地,劉家牽涉在裡頭,她一個孀婦,誰還能護著她了。
之前是北疆有韃子壓著,聖上抽不出工夫來跟蜀地的世家們算賬,這回逮著機遇了,新賬舊賬一道算了。
不管是說老公爺佳耦的,還是誇葉毓之的,她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臉上笑容穩定。
除夕夜裡,花廳裡擺了席麵。
說是守夜,延哥兒和允哥兒早就睡著了,杜雲蘿也困得不可,縮在穆連瀟懷裡,直到外頭劈裡啪啦一陣響,才被驚得展開了眼睛。
正月月朔是個好天,天氣明朗。
這頓席麵吃得不算縱情,因為吳老太君用得未幾,早早就要安息了。
換在幾年前,吳老太君還會打起精力來守夜,現在是不成了,夜裡晚些一個時候,第二天就夠嗆了。
穆連瀟恭謹應下。
正月月朔大早上就要進宮去叩首,擔擱不得,夜裡也就不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