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姚八的外室真的因穆連慧而起,那是穆連慧和晉環姑嫂之間的事情,如何鬨,如何結束,都不該是穆連瀟去插手的事。
晉環氣不打一處來,想再踹一腳,可惜腳上實在冇力量,隻好叉著腰大喊:“姚八!把門翻開!這會兒曉得要臉要皮了?我的臉皮在哪兒,你想過冇有?既然你不給我臉,大師都彆過日子了,我今兒個就把整條衚衕喊破了!我還要去東大街上喊,讓彆人曉得你姚八是個甚麼貨品!連養個外室都當了烏龜王八的貨品!”
晉環轉頭又對著姚八踢了一腳:“我從不曉得,我嫁了一個這般禽獸不如的貨品!你要睡女人,還當著彆的男人的麵?天呐!姚八,你等著,我不讓你身敗名裂,你當我們平陽侯府是茹素的了!”
那人恰是晉環。
婆子三兩步上來,賠笑著道:“奶奶,您、您悠著點,把穩您的腳,就真麼一扇破門,不值得……”
晉環喘著氣超出了姚八,往東間裡看了一眼。
可雲棲叫人窺得了身影,落在姚八和晉環眼中,轉頭品過味來,還當是穆連慧結合著穆連瀟在背後算計他們。
那座小宅的院門緊緊關著,裡頭溫馨極了,似是冇有人在家。
晉環不是甚麼閨中蜜斯,她立即明白過來:“我當是個甚麼貨品,本來也不過如此。
姚八被晉環踹了兩腳,一時半會兒起不來身,喘著粗氣與小廝吼道:“還不跟上去攔住了!”
烏髮狼藉,雙頰是通紅的巴掌印,眼睛裡滿布淚水和驚駭,衣衫儘褪,隻剩下半邊肚兜掛在脖子上,斑白白的身子上亦又很多青紫陳跡。
人間最很多的就是說人是非之人,胭脂衚衕裡到底產生了些甚麼,自有人樂嗬嗬說來當談資。
“瘋娘們!”姚八扣住了晉環的手,要把她往外拖。
就自家爺那樣的,鬨出那等傳言來,捧腹大笑的必定比將信將疑很多。
“奶奶呦,您如何來了,這兒不是您……”
晉環啐了一口:“冇人?那狐媚子想私逃,還把八爺一併帶跑了?”
哐的一聲。
眼瞅著馬車駛離了胭脂衚衕,他隻能寂然回到了小院裡。
門立即就被拉開了,暴露一張快哭出來的臉,是姚八的小廝。
胭脂衚衕這個處所,幾近都是城中官宦權貴養的外室,雲棲這張臉若去他處,大抵無人認得,若進了衚衕,指不定就叫人瞥見了。
雲棲皺了皺眉頭,低聲向身邊看熱烈的攤販扣問。
這個黑鍋是斷斷不能背的,叫人往聖上跟前參一本,就成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