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兒又不能不管,萬一出了狀況,豈止是春華院裡糟心,苗氏都要煩死了。
“遲早要嫁的,留來留去留成仇,”杜雲蘿撇了撇嘴,“這話是祖母疇前說的。”
沈長根家的眸子一緊:“女人是指……”
這如果杜雲琅的丫環,隨便尋個來由就打發了,恰好那是夏安馨的陪嫁,苗氏輕不得重不得,免得犯了夏老太太忌諱。
幾個婆子都是通透人,各自尋了個由頭散了。
夏安馨一怔,抬眸看了一眼垂手立在牆邊的采蓮。
杜雲蘿見此,也就不再多言了。
采蓮畢竟是春華院裡的丫環,還是夏安馨從孃家帶來的。
也就五女人,采蓮不屑與她裝,到叫她一眼瞧出來了。”
“去夏家報喜了嗎?”夏老太太問苗氏。
為了本身好處,沈長根家的必將會奉告苗氏。
苗氏抿了一口熱茶,指腹悄悄磨著茶盞,好久冇有說話。
會冒出這麼幾句話來,可見……
“太太,奴婢尋個靠得住的、曉得如何服侍大肚婆的婆子,明日就送去春華院,一來照顧二奶奶,給她吹吹風,二來盯著那采蓮……”沈長根家的絮絮道。
夏老太太叮嚀了杜雲琅,又把夏安馨喚了疇昔,握著她的手好生叮囑了一番,眼角的皺紋都伸展開了。
“二嫂身邊的阿誰采蓮,”杜雲蘿附耳疇昔,低聲道,“我今兒個瞧著,她看二哥哥的模樣有些怪……”
“太太,話不能這麼說,”沈長根家的又道,“五女人這個月就及笄了,又是訂了親的,再是懵懵懂懂的,也該開竅了。
看來,在做夏安馨的大丫環之前,采蓮是乾過很多力量活的。
可究竟卻甩了她一個大耳光,杜雲瑛姐妹幾人誰都比她看得明白。
傍晚時,苗氏送走了親家母,扶著泉茵的手回了水芙苑。
她能做的,隻要拐彎抹角地提示夏安馨和沈長根家的,至於防不防得住,委實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了。
苗氏含笑著問她:“甚麼事體?竟如此謹慎了。”
“畢竟是雲琅媳婦孃家的陪嫁,你令人盯緊些,莫要給她可趁之機。”苗氏叮嚀道。
沈長根家的低聲道:“五女人說的,二奶奶身邊阿誰采蓮,似是對二爺有些心機。”
苗氏撲哧笑出了聲,連連點頭:“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女人,哪兒曉得甚麼心機不心機的,我們那麼多雙眼睛都冇看出來,恰好就她曉得了?”
沈長根家的微微點頭:“女人,奴婢曉得的。”